“”
更深的沉默。
大公嘴唇抿成直線,略帶疲憊的閉上眼,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最后無力道“此事還未查清,不急,先按兵不動。”
親衛一愣“大公,那女人已經盡數交代,證據確鑿,我們已經查清”
話音未落,便聽見公爵帶著薄怒斥責“閉嘴。”
他倦怠地抬起手指,揉著眉心“我說還未查清,就還未查清,疑點頗多,等開完宴會再議。”
在所有人面前揭穿臥底身份,等于蓋棺定罪,屆時就沒有轉折的余地了。
兩人說話時刻意拉開了與白郁的距離,白郁什么也聽不清。
伊繆爾坐下后,白郁神色如常的斟茶,角落里卻走來兩個高壯親衛,腰帶配刀,兩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正好將白郁堵在中間,徹底隔絕了他與伊繆爾公爵接觸的可能。
白郁動作一頓。
66趴在他肩上探頭探腦“我們的臥底身份被發現了嗎”
白郁“或許吧。”
大公態度轉變如此之大,只有身份被發現一種解釋。
66在屏幕上放了個小禮炮“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主系統精挑細選,給他選了個最簡單的任務,原書里的白郁就是純純的nc,戲份簡單,人物臉譜化,結果給他搞成這樣,再拖下去,66就要哭了。
白郁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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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如常,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自顧自落座,既沒有慌亂,也沒有詢問,任由幾個親衛將他圍在中間,形成了真空地帶。
大公府的菜肴精細,端上來的味道都不錯,白郁抬手吃菜,卻忽然感到席下有兩道視線,正往他這里打量。
一道在宴席最末尾,來自米勒,他雖然惹了大公厭惡,畢竟還是貴族出身,沒有被褫奪爵位,正目光沉沉的盯著白郁。
另一位坐在上首,伊繆爾大公往下第一桌,是個垂眼袋,鷹鉤鼻,頭發花白的老人,同樣面色不善的看著白郁。
66“是那天您在黑袍會見過的老者,給你下藥那個。”
白郁收回視線。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人就是伊繆爾的親叔叔,也是害公爵落水的罪魁禍首。
例會有驚無險,不動聲色地吃完了,而那袋子白色粉末就貼身放在白郁胸前口袋里,不曾挪過地方。
貴族們相繼離場,侍者上前收拾滿地杯盤狼藉,不一會兒,大廳便空空蕩蕩。
可是伊繆爾還坐在正中間。
公爵卻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他和白郁中間隔著數名親衛。
宴會剛一結束,親衛們就搜了白郁的身,在他口袋中翻出白色粉末,如今那粉末就放在大公面前,純白的結晶體閃爍著幽光。
伊繆爾垂著眸子,手指死死按著桌面,面色陰郁至極,大廳中仿佛醞釀著無聲的風暴,親衛們都低眉斂目,沒人敢抬頭。
伊爾利亞民間傳聞大公狠辣兇戾,其實并非空穴來風。伊繆爾曾親手殺掉五個哥哥,手段干脆利落,清洗時也從不手軟,人殺得太多,城西校場的土給他都染成了血紅色。
在他這里當叛徒,下場可想而知。
而白郁剛剛放下刀叉,面色平靜。
他們沉默著僵持許久或許是伊繆爾獨自僵持,白郁平靜自得。
伊繆爾手中捏著錫制餐具,越捏越緊,金屬彎折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終于,大公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他語調奇異“白郁,看你這副樣子,你已經知道我為什么派人將你圍起來了”
白郁點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