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容易引著小探花做好了準備,戚晏跨上來,而后就不動了。
他只是單純的含著,一點其他動作都沒有,蹭著蕭紹,一副困倦要睡覺的樣子。
蕭紹頭頂暴起青筋“戚晏”
再好的修養,這時候也忍不住了。
而戚晏顯然讀不懂他的憤怒,只是又蹭了蹭,小聲嘀咕“喜歡你。”
蕭紹正要大刀闊斧,心道“是你先招上來的,我還不能動了嗎”,卻被這話說的一愣,于是搖了搖昏昏欲睡的戚晏“說清楚,為什么喜歡”
戚晏渾身癱軟,像個木偶似的,給他搖的上下起伏,就是不說話。
蕭紹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便更用力的搖“說話啊,小探花,朕命令你,說話”
戚晏艱難地睜開眼,嘀嘀咕咕“你是個好人。”
蕭紹“”
他們維持著古怪的姿勢,蕭紹在不上不下的刺激中憋著氣兒,卻猝不及防成了“好人”,他真的出離的憤怒了“什么玩意給朕說清楚。”
如果戚晏這回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就別怪他大刀闊斧,穩健有力了。
“如果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就找不到墓地了。”
蕭紹“”
戚晏斷斷續續“我父親只有你愿意給他收尸。”
然后,他雙手一攤,死死抱住蕭紹,不在動作了。
蕭紹卻皺起眉頭,細細思考起來。
他好像知道,戚晏在說什么了。
白銀案砍頭那日,菜市口堵滿了人,小探花跪在他父親身后,看儈子手手起刀落。
頭顱從刑臺上滾下,呼嚕嚕滾落于地,戚琛眼白死睜著望向天空,就像是在說,他有冤屈,他不瞑目。
尸體該由家人臨走下葬,可戚家全家下獄,已然沒有能收尸的親人了,于是該用一卷席子裹了,丟到城郊去。
蕭紹恰好路過。
他那時只是個找貓逗狗的紈绔,他不了解白銀案的始末,不明晰其中利益牽扯和彎彎繞繞,只是天生不太愛看這些,便嘆氣“人死如燈滅,這樣也不好看,用個棺材斂了,下葬吧。”
皇子發話,京城城郊,便有了座孤墳。
蕭紹“所以你那個時候,就對我有好感嗎”
戚晏“不,不是更早。”
蕭紹坐起來“更早”
戚晏“從你在歌樓上調,調笑我的時候。”
皇子白龍魚服,手持折扇,言笑晏晏,當真貴不可言。
蕭紹啞然。
細細想來,其實他喜歡小探花,也是從那一眼開始的。
少年人春風得意,顧盼神飛,鬢邊簪上春花,從長安大街打馬而過,何等的風流快意。
兜兜轉轉,原來在那么早,緣分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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