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巡喝的干脆,一飲而盡,甚至沒有等蜜餞。
中藥苦澀,江巡口中泛酸,便壓著胸膛,輕微咳嗽起來。
沈確便伸手,想替君王順順脊背,可江巡看了眼屏幕,他們今日的親密度已經滿了,便揮開他,道“沈大人下去吧,后半夜朕自己睡。”
沈確一頓“您才染風寒,還是要人守著。”
江巡垂眸“王安會守著我。”
江巡昏君的名頭名聲在外,又將帝師困在宮里,還變著法子侮辱,雖然是劇情需要,但江巡問心有愧。
畢竟史書指責江巡昏庸無道的時候,有一條罪名就是逼迫老師,將后世名垂青史的青衣宰
相扣在宮中,肆意褻玩。
前世江巡是出于何種心態,他已然想不起來了,但這一世他既然不想把沈確如何,親密度也刷夠了,他便想先放沈確回去,這樣沈確也自在些,省得躺在昏君身邊,心驚肉跳的,睡也睡不好。
沈確蹙起眉頭。
他反對道“陛下,王總管只能睡在外間,您半夜掙脫被子,他不能第一時間發現。”
江巡依舊懨懨“不能便不能吧。”
死不了。
沈確眉頭蹙的更死“陛下,不妥。”
剛剛江巡掙扎的有多厲害,沈確看得一清二楚,以君王如今的身體要是掙脫被子吹一晚上風,明天太醫就要開會,后天京城就要掛白花,大后天文武百官就要齊齊下跪,來乾清宮給他哭靈了。
“”
江巡心中好笑,心道他想讓沈確過的舒服點,沈確還不樂意,眼巴巴地往他這里湊能是為了什么,便移開視線,平平道“薛晉的案子已經結了,他是冤枉的,刑部大理寺還有些證據需要處理,但最遲下個月,他就從牢里出來了,沒傷沒痛,身份也不會變,還是鎮北候的世子,我也不會再難為他。”
非但不會難為,江巡還會接著洵先生的身份,將后世的知識傾囊相授,將改朝換代后的數次天災人禍盡數告知,幫助薛晉成為更合格的君王。
沈確卻是一愣“陛下,薛世子”
他想說這關薛世子什么事兒他剛剛壓根沒想起薛晉這號人。
江巡說話一言九鼎,沈確之前已經接到了沈琇的來信,知道侄子被松松放過了,二十棍連皮都沒打掉,純屬打給他看的,至于薛晉,這案子也是沈確一直在追的,自從溫泉那夜后,皇帝便松了口,如今的進度他一清二楚。
但江巡已經躺下去,將被子拉過了頭頂,罩住耳朵,還用手堵著,牢牢封死了。
皇帝壓著被子,心想“我不聽。”
沈確又要和他說薛晉,他不想聽。
病中的人總是容易疲憊,江巡這回躺下去,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留下沈確坐在床沿,王安在門邊候著。
大太監為難地看了眼沈確“沈大人這,陛下剛剛吩咐,要您回自個的宮殿睡覺。”
沈確看了他一眼“陛下如今的模樣,公公覺著能離開人”
“”
王安面露難色“可是陛下如此吩咐,明兒起來看見您還在這兒,怕是要怪罪下來,這,這我們也吃不起啊,您還是快些回去吧。”
沈確卻道“不會。”
皇帝不會怪罪。
沈琇的事情過完,沈確基本可以確定江巡是有點嘴硬心軟的,尤其是對著他,雖不知緣由,但確實是心軟的。
他揮手讓王安下去,在床沿躺了下來,碰了碰君王的肩胛皮膚。
還是冷的。
而君王迷迷糊糊的,又蹭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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