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打擾。”
他轉身離去了。
可沈確卻沒像王安所說回宮休息,他提著燈頓了片刻,尋著記憶,往皇宮西北角落去了。
之前數次借口迷路尋到那邊,沈確如今倒也輕車熟路。
江巡正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如今陽春三月,京城的杏花桃花相繼開放,已經不冷了,便也不需要炭火,他從房間里拖出來張老舊的椅子,擦干凈表面的灰塵,悠閑地躺了上去。
66趴在他肩頭,好奇的打量四周“宿主,這是你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嗎”
江巡撓了撓它的顯示器,像撓小貓下巴“是啊。”
這是塊四四方方的小院兒,四周都是高高的宮墻,小時候江巡覺著這里很大,從一頭跑到另一頭要跑半天,可他現在覺得這里很小,小到從這里望天像從井里望月,視線被牢牢的圈住了,是走不掉也逃不開的囚籠。
江巡的物質欲望一直比較淡薄,前世登帝后窮奢極欲他也沒多開心,現在搬過來睡覺,這屋子他沒有改動,都還是當年的老物件,讓下人擦了灰抱來新被子,便打算這么湊合幾夜。
院子中的花木也沒有翻新過,只是每回灑掃時隨意除了除蟲害,如今地里還橫七豎八的長著許多雜草。
江巡從地里折出來一根又粗又長的,展示給66“嚯,長得真好,我給你編個草螞蚱”
66便趴著看他“好耶”
江巡將草葉對折,穿過“我有記憶的時候,地里已經沒什么好草了,我娘親說是小時候為了逗我薅禿了,結果等我能記住了,都是小個的螞蚱,那時候可想要個大螞蚱了,今日就給你折個大的。”
他說著,手中草葉翻轉,折了好幾步,又拆散打開了。
66“怎么了”
江巡苦惱道“我不記得了。”
太多太多年了,他不記得草螞蚱怎么折了。
66便拍拍屏幕,打包票到“沒事宿主,給你調數據庫,我知道螞蚱怎么折”
它很快在紛繁復雜的數據堆里找到了記錄,現實在屏幕上,可江巡一一看去,卻搖了搖頭,怔愣道“不是這種折法。”
折紙,編草繩,疊千紙鶴,還有折草螞蚱,這些民間手工小玩意兒,每個世界的習俗都不盡相同,每個朝代每個地區也各有各的編法,66的數據庫雖然大,也并不是萬能的,江巡母親的那種編法,它不會。
小屏幕低落下去。
江巡便將系統抱起來“沒關系,還有好幾天才走,等我好好想想,想起來給你折。”
66拖長音調“好”
此時已差不多到了休息的點,江巡便將椅子搬進去,準備休息了。
床鋪換了新的,觸感綿軟,江巡掩上門,吹熄蠟燭,便翻身歇下了。
他和66打招呼“晚安,66。”
系統小聲哈欠“晚安,宿主。”
然后,江巡拉過被子,系統按住關機,開始睡覺。
誰也沒注意到,有人提燈走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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