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帝師眉頭緊蹙,同樣緊閉雙眼不敢看君王,表情看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汗水從他額頭發尾滾落,皮膚上泛著白釉般的光澤。
江巡微微躬身,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
這不是前世,他也不能那樣荒唐,更不能冒犯。
他一動,兩人的被子間便隔開了縫隙,像是劃出了楚河漢界,以往沈確會伸手替他攏好,可今日帝師安安靜靜的躺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江巡知道,他沒睡著。
皇帝來后,這一片牢籠都被清空了,大門關閉,連巡查的守衛也繞開了此處,牢房深處寂靜的可怕,連蟬鳴鳥叫也沒有,只剩下沈確與江巡均勻的呼吸聲。
他們都將呼吸放的很輕。
在無聲的靜默中,江巡越挪越遠,越挪越遠,他極力將身體從沈確身邊移開,不觸碰他一絲一毫,等到他最后移一下,身前攔人的枕頭便撲通一下,從床沿滾了下去。
枕頭落地的聲音像某種信號,像油鍋落進了水,火星落進了干草垛,兩人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江巡匆忙伸出手將枕頭撈起來,欲蓋彌彰的放回,可動作還沒做完,沈確便從他手中接過了枕頭。
帝師垂眸道“臣來吧。”
他將枕頭回歸原地,帶著江巡躺下,主動拉近了與君王的距離,而后試探著伸出手,碰了碰江巡的肩膀。
見他沒有反應,這才扣著攏入懷中。
江巡再次閉眼,可身后的觸感已然不容忽視,他竭力壓制身體本能的反應,害怕沖撞冒犯了老師,可遍嘗歡愉的身體怎么肯輕易停歇,江巡蹙眉,背對著沈確,又開始不動聲色的往外挪。
這回他小心的拉住了枕頭,堪堪蹭到床沿,便停了下來。
可接著,江巡聽見了很輕的嘆息。
帝師將君王攬回來,無奈道“別折騰了,到時候又要掉下去。”
不知道為何,聲音也有點啞。
他的懷抱灼熱的驚人,江巡像是被燙傷了一般,他執意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我”
“我”字還未說完,帝師已經調整姿勢,將他的扣緊了。
環抱的姿勢,手剛好放在小腹,在往下,便
事到如今,什么也藏不住了。
羞恥和窘迫一齊襲上心頭,江巡倉促間拉開他便想要下床,他急匆匆扯了個理由“沈太傅,今日京城有多方勢力盯著東廠這里,朕不宜留宿,還是回宮吧。”
江巡已經很久沒叫過沈確沈太傅,也很久沒在沈確面前自稱朕了,他看上去慌亂又心虛,但是沈確打斷他“陛下。”
他坐起身體,裘衣的系帶不知何時被蹭開了,此時月色正好,光d裸的肌膚上落在如雪的月光,江巡掃了一眼,又不自覺的想起了前世。
前世,這里曾滿是紅
痕,從鎖骨一路往下來aaa看最新章節aaa完整章節,密密麻麻。
江巡移開視線,倉促道“今夜風起云涌,各方虎視眈眈,我仔細思索,與您貿然呆在此處確實不太合適,我還是起駕”
“陛下”
沈確看著他“臣喜歡。”
“”
江巡無意識的重復“什么”
這么一晃神,他已然被沈確圈住,重新塞回了被子。
帝師輕聲道“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