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
老頭吹胡子瞪眼,將桌子敲的梆梆作響“江洵,你不想考試,存心往反了答是不是寵幸奸臣迫害純臣,你告訴我他寵幸的誰是奸臣沈琇嗎薛晉嗎還是青衣宰相沈確啊這個被迫害純臣又是哪個你不會是徐平和徐英這倆兄弟吧”
徐平徐英,江巡差點忘了這倆號人。
這是他舅舅的兩個紈绔兒子,后來欺壓百姓,被江巡奪了爵位,打發出京城了。
江巡“”
他不敢抬頭看歷史老師。
老頭繼續敲桌子,他簡直不敢相信他乖乖的課代表會交上來這樣一封試卷,簡直叛逆到了極點。
他恨鐵不成鋼的盯著江巡“還有,窮奢極欲指什么,指從來不修宮殿,在皇城外種枇杷樹橫征暴斂又指什么,指他的墓室空空如也,什么陪葬品都沒有嗎江洵,你的腦袋進水了你還笑,你還笑的出來”
歷史老師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動,最后一指窗外“你給我站外面上課去”
江巡“”
“哦。”
他拿起試卷,站到了門口,壓制的唇角沒了束縛,便微微揚了起來。
雖然被歷史老師噴了個狗血淋頭,但江巡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愉快,他走到欄桿前扒住,向下眺望,學校的場景熟悉又陌生,桑樹與梧桐綠意蔥蘢,橙黃的塑膠跑道掩映其間,不知道哪個班在上體育課,少年男女們走在一起,鮮活的不行。
教室外比教室涼快,風吹動江巡的校服,他扒拉在欄桿上,心情便好了起來。
這時,他遠遠的看見了校門打開了,一輛商務車開了進來。
正常情況下,上學時間校門是不開的,除非有人到訪,只見那車絲滑的停入了停車場,接著車門打開,先探出來一條腿。
西褲包裹的小腿筆直勻稱,線條流暢漂亮,就連腳腕處的轉折也很好看,天生適合被拉著架起來把玩。
江巡踮起腳尖,俯身看去。
那是個學者打扮,斯文儒雅,三十出頭的男人,寬肩窄腰,身材標準偏瘦,很稱他那身筆挺的西裝,鼻梁上架著銀框眼鏡,眼鏡后面的眼睛溫和帶笑,正偏頭和誰說著什么。
沈確
江巡還沒來得及多看,班主任匆匆過來“大家和我去大教室,a大的教授來開講座了,包括他們今年的招生政策和名額,大家去盡量往前排坐。”
a大是最好的幾所學府之一,也是許多人的夢校,在江巡還是學霸的時候,也曾想過要考進這里。
至于現在
江巡垂眸看了眼手里滿是紅叉的歷史試卷。
呵呵。
考個鬼。
教室打開,同學魚貫而出,江巡垂眸將試卷疊
好,掩飾著放進口袋,而后刻意放慢腳步落在隊尾巴,在大教室的邊角坐了下來。
沈確走上臺。
他先是環繞所有人看了一圈,沒瞧見坐在角落里的江巡,眼神略微暗淡,卻很快掩飾而去,而后俯身調整麥克風,開始說話。
他先是介紹了下a大今年的政策和變化,以及培育方案等等,然后示意同學提問。
由于面容出眾,當即有同學開玩笑要當沈確的學生,問他“老師是哪個系的。”
沈確含笑“考古。”
這個答案在江巡意料之內。
等會議結束,所有人離場,沈確也坐進車子,江巡才敲了敲車窗。
玻璃搖下,他看見了沈確驚喜的眼神。
帝師避開人流,直接將小皇帝扯上了車,等他們通過閘門,江巡小小聲“我們這算不算逃課啊”
a大教授帶著學生逃課,這樂子可大了。
沈確揉揉他的腦袋,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他已經許久沒摸到了,還怪想念的。
沈確問“要不要轉來來我這邊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