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動作不停,他想著,這應該是最初的時候。
薛晉剛剛下獄,沈確長跪求情,這一夜,便是所有荒唐錯亂的。
索性還來得及。
等所有程序結束,沈確儼然半昏闕了,江巡攙著他躺回床上,又吩咐王安拿來了藥膏。
他用手掌將藥膏劃開,揉在了紅腫脹痛的地方。
沈確夢中驚醒,他不確定的看了眼君王“陛下”
江巡“誒,我在,您說。”
如一個垂眸聽訓的好好學生。
沈確蹙眉。
君王的態度轉變太快,他捏不準江巡的意思,而身體的高熱也讓他沒法思考,便只是道“薛世子”
薛世子不能出事,北狄虎視眈眈,各方勢力都不安分,倘若薛晉出事,青萍關軍心散亂,要出大亂子。
可他張了張口,又合上了。
君王不愿意聽他說這些,沈確知道。
但他不知道,還有什么方法能勸住江巡。
大魏的千秋社稷,盡在于此了。
卻聽君王小聲“我知道,我不該關他,我明天就把他放了,我”
他囁嚅“我錯了。”
聽上去失魂落魄,可憐的不行。
沈確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過來。
江巡一直知道怎么騙沈確心軟,后世他玩得如火純青,但現在并不是在騙,他是真的很難過。
難過到連眸光都暗淡下去了。
沈確支著床頭,艱難支起上半身“你”
江巡把他按下去塞進被子,嘀嘀咕咕絮絮叨叨“我知道我錯了,您別生氣了,我這就把他放了回北疆,安撫的銀子也會給的明天我就下旨到文淵閣,您親自去批”
沈確卻微不可察的笑了笑,說不清是諷刺還是自嘲“陛下說笑了,臣哪還能進文淵閣。”
君王召幸,留宿宮中,親賜搖光殿,此后沈確不能進文淵閣了。
江巡抿唇“我,我忘了這岔,明天我就給您官復原職,您回去就是,我,我”
他我了半天,不敢和沈確對視,越發的可憐起來aaadquo對不起嘛aaaheiaaahei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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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傷害已經造成,說對不起沒什么用,但江巡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沈確不知道他在唱哪出,但索性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便閉上眼“臣自愿而來,陛下不必與臣道歉。”
“”
半是無可奈何半是皇權強迫,江巡心虛的很。
帝師躺在龍榻邊緣,江巡不敢這時候與他同床,生怕又惹人厭惡,于是替人掖好了被子,又從床頭扯了床新的,抱到軟榻上去了。
他委委屈屈的開始疊被子。
江巡雖然清瘦,個子卻不矮,那塌是貴妃榻,只能讓他蜷縮著躺上去,手腳半曲著。
他支起身子吹了蠟燭,拉過被子睡好,而沈確則無聲睜開眼,在黑暗中注視君王。
君王蜷在被子里,沈確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他明明長手長腳的,卻縮成小小一只,脊背無端顯得單薄。
“”
江巡早就發現了,沈確很容易心軟。
尤其對他十足的心軟。
帝師猶豫片刻,還是道“陛下,夜中寒涼,您在榻上休息莫要感冒了。”
這是重生以來,沈確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江巡心中一喜,表面上卻還是委委屈屈的樣子,他緊了緊被子,小小聲“不了,不過去惹老師討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