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和腺體都是極私密的部分,平時保護在衣領之下,貿然向一位aha索要標記要求是種冒犯,等同于包養或者賣身協議,而oga包養aha更是遭人詬病,aha會認為這傷害了他們的自尊,時律很有可能生氣。
但時律的沒有憤怒,他高高挑起眉頭,表情十分古怪。
如果張平足夠了解他,就會發現時律的表情大概是“就這”
時律知道臨時標記,大概是用牙咬一下陌生人的脖子,將信息素注入進去。
他可沒有本土居民那么看重腺體和信息素,對他來說脖子就是脖子,信息素大概是,每月咬一下陌生人的脖子就能擠進行業頂級集團,其余接觸一律沒有,這還要什么自行車
時律心想要不你再提點別的要求吧,比如讓其他人也咬一下我,不然這錢我拿的良心不安。”
但他沒表現出來,只是利落的拔開筆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張平見狀松了口氣,將合同放好,拉開會議室大門“來吧,我送你回學校。”
時律上了他的車,又問“為什么有一位oga每月需要標記。”
張平扶住方向盤的手一頓“我我有個表弟,年輕時,嗯,年輕時被渣a深度標記,然后渣a他他跑了,如今急需替代信息素,而你的味道剛好符合要求。”
他隱去前因后果,語焉不詳,但時律也不在意,他只在乎能不能拿到工資,于是問“第一次工作在什么時候”
張平“今晚十點,鎮海酒店29層總套,我把房卡給你。”
他停頓片刻,又補充道“必須10點整,一分也不要早來。”
語調頗為鄭重。
時律眉頭一跳“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喬四替梁敘拉開車門,他微微欠身“梁先生,家主請您回今晚回老宅吃飯。”
梁敘面帶微笑“我知道,不勞您替我開車門了,有勞了。”
和與張平等人說話時客氣疏離的模樣不一樣,梁敘嘴角僵硬,笑意虛浮在臉上,而喬四回頭看他一眼,也咧開了嘴,露出一口黃牙“您不必如此客氣。”
他大約五十出頭的年紀,一雙吊眉三角眼,顴骨高凸,臉頰瘦削凹陷,牙齒里全是煙酒漬,一副極其不好惹的模樣。
這人年輕時就認葉老爺子當大哥,也是道上混的,早先年走南闖北,肚子給斜砍了一刀,身上也落下了不少暗傷,后來留在葉家老宅當司機,但和葉老爺子有過命的交情,說是司機,卻比梁敘重要的多,更像老宅的主子。
梁敘“您說笑了。”
他的手指平放在膝蓋上,無聲的收緊了。
后頸滾燙發熱,頭腦也略顯昏沉,今夜本該是他的fq期,但時隔多年,梁敘很熟練的將一切不適忍耐下來,穩穩坐好了。
葉家規矩繁苛,比如不能翹二郎腿,坐著要挺直腰背,喬四不時抬起眼簾看一眼后視鏡,梁敘全程平坐著,目光落在膝頭,不曾向外看上一眼,木偶般泥塑似的。
喬四便收回視線,不再看了。
葉老爺子的手段,再烈的性子到了他手下,都是聽話的,梁敘剛來時不服管,現在聽話了小八年,從未出過岔子,今后想必也將這么聽話下去。
車從新葉集團總部使出,顛簸過大半個海城,上了城南盤山公路。
山是未開發的野山,路在地圖上沒有標注,入口處設立鐵門,有保安警戒,屬于私人宅邸,繞過郁郁蔥蔥的森林,喬四一腳剎車,停在了老宅門口。
老宅是典型的西式庭院,花園四四方方,中間一個圓形噴水池,小天使光著屁股拖著水壺站在噴泉高處,而花園后是一棟規整的四方建筑,外墻用棕灰色大理石,門口兩根羅馬立柱,看著莊嚴又肅穆。
梁敘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氣,推開了厚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