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律“哦,前些日子會議上討論的那個前沿技術投資,金額巨大、前景不明,我心中仍有疑慮,而梁總博學多識,在投資上的造詣比我深厚的多,我就來找梁總商量商量,剛好室內太悶了,如今夕陽正好,這落地窗觀賞起火燒云來很漂亮,便來坐坐。”
楊總“”
他再次欲言又止。
時律辦公室也有一處大落地窗,正對著火燒云,比這有幾片爛葉子遮擋的落地窗好看多了。
但混到了高管這個地位,楊總最曉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不管時總梁總是吃多了閑得慌一起散步,在這里選婚紗
ose,還是討論什么狗屁的前沿投資方案,反正時總梁總說是,那就得是。
于是高管熟練的拍起了馬屁“不愧是時總梁總,再小的投資案都要親自過問,這專業精神真是令人嘆服。”
倒不是他諷刺,主要是時律說得那個前沿技術投資,對新葉的體量而言真就是個小狗屁,連指甲蓋都算不上,會議討論十分鐘就過了,除了夸細致入微有專業精神,楊總真不知道怎么夸。
時律a梁敘“”
梁敘咳嗽一聲,微笑道“楊總您也忙,我和時總還有些投資細節沒有敲定,還在這里坐坐,就不打擾你了。”
楊總連連頷首,忙不迭的走了。
走廊再次安靜下來。
時律深吸一口氣,從電梯井一直看到走廊末端的洗手間,確定是真的沒人了,這才再次攙起梁敘,兩人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咔噠一聲,鎖扣落鎖。
他們同時背靠墻壁,長長的松了口氣。
梁敘和時律一同放松下來,他們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
此時夕陽正好,陽光透過窗簾,整個辦公室都沐浴在橙黃色的暖光中,在aha眼中,oga的眉眼沐浴著夕陽,實在清俊漂亮,而oga眼中,晚霞映襯下的aha同樣俊美逼人。
時律將剩下的線體貼還給梁敘,梁敘垂頭接過,放回抽屜中。
他撥弄了一下鎮海酒店的房卡,梁敘記得它的位置,要拿腺體貼,時律定然看見了。
加上相似的信息素,他的身份暴露無遺。
奇異的氣氛在兩人間滋長,蔓延,而時律也明白他在看什么,于是沉默下來。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這時候,梁敘所謂的權衡利弊,所謂的當斷則斷,已經全無意義,他暴露了信息素,暴露了身份,暴露了弱點,也暴露了致命的軟肋,從此往后,時律握住了足以殺死他的利刃。他們的命數糾成一團亂麻,是斬不斷了。
于是梁敘靜靜的看著時律,看著他喜歡的這個aha,青春,鮮活,善良,純粹,帶著一切喜歡愛慕卻求而不得的特質。
他真的喜歡,喜歡的要死。
那些年少時從未有過悸動卻在而立之年涌上心頭,絲毫不輸少年人的熾熱,甚至更洶涌,更澎拜,以梁敘的冷靜和閱歷,居然無法將它掐滅于萌芽。
單單與時律在一起,梁敘就能感受到,某種死去的東西在胸腔中復蘇,又隨著心臟的每一次跳動泵向四肢百骸,他從未有一刻這樣深的感覺到,他活著,他喜歡,他為之著迷。
不是權衡利弊,不是強顏歡笑,不是冷靜也不是理智,而是其他的東西。
那么,要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