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彌,你不要胡鬧”
鐘順站了起來,對著沈彌大喝道,他臉色難看,目光中隱隱帶著幾分慌亂與驚恐。
沈彌是青雀沈彌怎么可能是青雀
如果沈彌是青雀,那他暗中修改名額的事無異于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甩在他的臉上,他的職業生涯也會一并毀在這里。這絕不可能也絕不能是
“趕緊給我坐下,這里是你亂來的地方嗎”
鐘順表情甚至有幾分猙獰“我知道你因為名額的事有意見,有什么事可以私下來找我說,沒必要在這種場合搗亂”
候補席上,沈彌淡淡地抬起眼皮,看了鐘順一眼。
鐘順身體一僵。
他向來看不起沈彌這樣的資助生,可為什么,明明是如此平淡的一眼,卻莫名讓他有種戰栗的感覺
沈彌從候補席中緩緩走出,周圍的同學表情錯愕呆滯,忍不住朝兩邊退了一步,讓出一條道來。
“你干什么”
鐘順急了“給我回去,你連比賽名額都沒有,怎么能上擂”
“嘖。”
魏臨淵瞥了鐘順一眼,“你吵死了。”
“”
萬象本人發話了,其他人哪敢再說什么,鐘順敢對著沈彌大小聲,但在魏臨淵面前,卻無助的像只小雞仔,魏臨淵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讓他渾身冒汗地閉上了嘴。
沈彌走上擂臺,對面站著臉色難看的詹白泉。
“你什么意思”詹白泉鐵青著臉,問。
沈彌看著他,目光平靜“出刀。”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不論是現場的觀眾,還是直播中的彈幕,都在這一秒忍不住興奮起來。
無數目光匯聚在臺上那個過分年輕的少年上。
就連重新坐上嘉賓席的眾職業選手與戰隊經理,也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他真的是青雀嗎
詹白泉對沈彌而言,是弱者。
沈彌向來不喜歡與弱者交戰,這對他的武道毫無幫助,他不在乎詹白泉頂替他的身份,也不在意所謂的聯合賽名額。
但是此刻,沈彌覺得,他應該要戰這一場。
為李子平的憤憤不平,為鐘順與詹白泉的厚顏無恥,也為原主如野草般的生命力。
“該死的”
詹白泉咬緊牙關,他驚覺自己居然在沈彌古井無波的語氣面前,產生了片刻的懼意。
可笑他憑什么怕沈彌論出身,論地位,論一切,他理應踩在沈彌頭上才對。
他為自己內心的懼意而憤怒,這股憤怒很快沖昏了他的頭腦,下一瞬,詹白泉啟動了機甲。
銀色的宸光轉瞬覆蓋全身,將詹白泉包裹在戰士的甲胄中,源能流轉間發出嗡鳴,刀閘的合金刀拔出,下一秒,他便已朝著沈彌撲了過去
刀光凜冽,在陽光下映射出洶涌的殺意,即便被頭部裝甲遮蓋著,所有人仿佛也能看見面具下詹白泉的猙獰表情。
這就開打了
我靠,不講武德
對面都還沒準備好呢
媽的,玩偷襲,臟不臟啊
沈彌甚至連機甲都還未裝備上,詹白泉就已啟動了機甲沖了過去,這一幕在所有人看來簡直不講武德,哪怕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詹白泉的刀很快,在a級機甲的加持下,他的速度更是宛如閃電,轉瞬間他已跨過兩人間的距離,刀鋒直指沈彌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