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就太謝謝沈館長了”
沈彌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這顯然是松口了的意思,中年人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待中年人走后,一旁的少年給沈彌換了杯茶,一邊倒茶一邊道,“魏老板分明是干地產生意的,生意都做這么大了,他家孩子怎么還去做游戲了一點都不搭邊啊,還是現在最燒錢的全息游戲行業唉,有錢人就是任性。”
“玉堂。”
沈彌出聲道。
“嗯怎么了師父”
少年抬起頭,問道。
“”
沈彌張了張嘴,又搖搖頭,“沒事。”
他的心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說不出來。明明眼前是熟悉的場景,但卻讓他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武者的直覺向來敏銳,何況到了化境這個層次,其第六感在某種程度上,用武界的說法,便是“可以通神”,更是不容忽略。只不過沈彌卻并未察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沈彌轉頭,前廳一側的墻上有一面鏡子,透過鏡子,能夠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鏡子中是一個青年,眉眼艷麗漂亮,但神色淡淡,沖淡了五官帶來的侵略感。沈彌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會,又收回目光。
是太累了嗎
“師父。”
玉堂睜眼看著沈彌,撓了撓頭,“你今天怎么感覺怪怪的”
“有么”
“有吧”
玉堂道,“平常這個時候,師父您不是都在練刀嘛”
雖然沈彌現在是武館館主,但平時卻不是很經常在武館內待著,不是在練刀,就是在拜訪各路高手的路上。
“說到練刀,倒是提醒我了。”
沈彌笑笑,“你的九型十三刀,練得如何”
玉堂的小臉一垮,“師父別提了九型十三刀可是武道乾經,我這個年紀,能摸到點門路都很了不起了,哪有那么快掌握嘛又不是人人都是師父您這樣的天賦。”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刀也一樣。練上千遍萬遍,哪怕是塊石頭,也該開竅了。”
沈彌伸手,彈了玉堂一個腦瓜崩,“走,去武場,看看你最近的成果。我這些日子不在武館,沒人督促你,你怕是天天都不練刀,全荒廢了。”
“哎喲”
玉堂捂著腦門,一聽沈彌要親自監督自己,頓時心慌慌,眼睛一轉,忙道“今天怕是不行啦,師父,您忘了一會還有人要來呢”
沈彌一愣“還有人誰”
“還能有誰”
耳邊傳來一聲朗笑,“我唄。”
抬頭看去,迎面走來一人,比沈彌大上幾歲,一頭利落的碎發,身形高挑,行走間步伐極穩,嘴角掛著一抹笑。
“江煉。”
沈彌看著來人,目光微動。
江煉揚了揚眉,“沒禮貌,不是說了嘛,我比你大,要叫煉哥。”
江煉是如今公認的武道第一人,名聲很大,在武道界崇拜者無數,旁邊的玉堂一臉激動。
沈彌卻沒什么表示,平靜地淡聲道,“你怎么來了。”
武道界很多人都說,沈彌超越江煉只是時間問題,兩人皆是練刀之人,遲早會有一戰,不少人以為他們是競爭關系,私下里應該是王不見王的狀態,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江煉和沈彌關系其實還不錯。
準確來說,是江煉覺得自己和沈彌關系很好
“沒事我就不能來么”
江煉偏了偏頭,“聽說你前幾天找老季問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