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半夢半醒一樣的狀態,有時候她能夠清楚的記得她的過去,有時候她怎么也想不起來,好像意識正在漸漸與這具身體同化。
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她就會真正忘記所有的東西,以這樣的樣子一直,永遠的生活下去呢
但有一樣東西,她始終不會忘記。
巷子里,那群少年又在欺負秀樹。
“你這家伙,得罪了職業選手,你死定了你”
“那個職業選手最近都不來這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們
多少人都靠賺他的錢吃飯的”
該死的雜種,斷我們的財路aheiahei”
噼里啪啦的拳頭雨點般落下,秀樹想要反抗,卻怎么也沒辦法打過這幾個少年。
“汪”
那道黃色的身影閃電般竄出,嚇退了最前面的幾個人,它擋在秀樹面前,俯下身,擺出攻擊的姿態,牙齒呲起,發出吠叫。
“媽的,又是這條瘋狗。”
“雜種配瘋狗,你們真是絕配”
“它不會真的咬人吧怪嚇人的。”
“怕什么,一條狗而已,上”
好處也是有的。
她的牙齒很鋒利,速度也變得很快,擺出兇神惡煞的樣子時,總能嚇跑一些人。
她在巷子中躲避著攻擊,但人太多了,她沒有躲過從身后敲來的棍子。棍子敲在身上,痛得她忍不住想叫,但她忍住了,死死咬住眼前的人的胳膊,沒有松口。鋒利的牙齒嵌入皮肉,鮮血迸出,面前的人又怕又怒,一腳一腳踢在她的身上。
“瘋狗,瘋狗松開啊”
因為怕有傳染病,也可能是怕她這副不要命的姿態,他們終于跑了。
她一身的傷痕,幾乎連站都站不穩,可是
她又保護了秀樹。
她蹣跚著走到秀樹身邊,趴下身子,和秀樹趴在一起。
屬于“人”的那個部分,已經快要沒有了。
她睜著眼睛,想要看著秀樹。
秀樹掙扎著爬起來,看到滿身傷痕的她,一邊哭,一邊抱住她的脖子,將頭埋在黃色的毛發里。
秀樹哭得很大聲,以往他哭的時候,秀織香都會拍拍他的頭,說,“好了好了,男子漢有什么好哭的。”
這一次她沒有,她只是抬起頭,舔了舔秀樹的淚痕。
像是最后的告別。
秀樹悶悶地抱著它,說,“我我給你起個名字好嗎”
身為職業選手,原直也的實力自然是不弱的。雖然有機甲上的性能優勢,但零崎一寓,堀蒼真還有周圍那些兵冢的人,身上也都穿著機甲,性能也和普通賽級機甲持平。
即便賽級機甲是只有職業選手才有權限持有的東西,但改裝的賽級機甲算是一個規則上的漏洞,以兵冢的勢力,并不難做到這一點。
零崎一寓不想和原直也纏斗,想要去追沈彌,但原直也沒有讓他得逞,抬手就是一發真氣炮朝著零崎一寓的臉炸了過去,雖然與此同時,原直也身上也挨了幾刀,但看到零崎一寓頗為狼狽的灰頭土臉的樣子,他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你如果要是長得白點兒的話,那就不黑了”
他們的戰斗動靜很大,源能碰撞產生的波動卷開氣浪,關著英雄的籠子在余波中被震得嗡嗡作響。原直也閃過攻擊,順勢抬手,射出一發真氣炮,徑直穿過眾人,炸碎了籠子上的合金鎖。
籠子打開的一瞬間,那只受了傷,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黃色的狗站了起來,然后邁開腿,朝著男孩的方向奔跑而去。
“英雄”
秀樹顧不得害怕,徑直沖上去。
“汪”
英雄跑得很快,它搖著尾巴,繃帶纏繞的傷口開裂,鮮血滲出來,滴落在地上,但它還是用盡全力奔跑著
陽光被樹蔭咬碎,灑落在地上,真氣炮與源能風暴產生的風猛烈刮著,石屑與泥土紛飛,落英飄揚,連綿不絕的轟炸,炮火不停的戰場,男孩與狗向著對方跑去。
像一場重逢的擁抱。
“你叫英雄好不好”
“汪”
“你喜歡這個名字”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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