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擔心兄弟鬩墻,早早把另兩個兒子調到了外地分部,但若是他哪天真要退了,少不了又是一番爭權內斗。
對于賀敬海,除了兄弟虎視眈眈,還有個不成器的大兒子。
先是大學選了個在賀敬海看來毫無用處的專業,并且大半的時間都在玩,是個金玉其外的廢物。
再怎么說也是自己兒子,賀敬海想著先慢慢歷練,就把他放到了財務部。
財務總監是賀敬海一手栽培的,工作能力極強,本想著讓他帶帶賀云承,誰知沒過多久,財務總監就搖著頭來訴苦了。
賀敬海又把燙手山芋扔到了物控計劃部,相同的劇情再次重演,賀敬海一個頭兩個大,于是又把他發配到人力行政部。
誰知到了那里,賀云承簡直如魚得水。
人力行政部女員工偏多,他每天一副花花公子打扮,桃花眼脈脈含情,年長的女士母愛泛濫,年輕的女孩兒見到他就臉紅,話都不敢跟他說,更別提拿工作上的事去煩他。
但即使這樣,他也從來沒有準點上過班,隔三差五曠工,考勤一片飄紅。
賀云承路過辦公區時,引來一片驚訝的目光,太子爺準點上班,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或者小行星明天就撞地球
賀云承面不改色,走進自己的專屬辦公室,辦公桌上堆了厚厚一疊文件,都是已經審好的,他只需要簽名就行了。
他龍飛鳳舞地簽完,有點無所事事,懶洋洋地把腳蹺到辦公桌上,拿出手機給新晉小情人發騷擾消息。
小情人半天沒動靜,賀云承知道他大概率看到了,只是已讀不回。
小賀總撇了撇嘴,退出微信,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消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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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的背景音在辦公室飄蕩,賀云承也不是愛玩這種游戲,只不過他懶得動腦子,打發時間罷了。
賀敬海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臉頓時黑如鍋底。
賀云承聽到警告的咳嗽聲,抬頭看見親爹,慢悠悠地把腳放了下來。
“賀總,早上好啊。”他笑嘻嘻地說。
賀敬海頭疼得很。
他知道自己兒子那些破事的時候,賀云承已經上大學了,成天泡吧飆車,和一幫廢物二世祖混在一起。成年了性格基本定型,早就沒法扭轉了,他想管也無從下手。
再說賀云承麻煩的又何止性格還有他的性向
誠然,賀敬海當年也是留洋份子,思想比大多數同齡人開放,如果賀云承不是他的兒子,或者不是繼承人候選,那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但賀云承偏偏是。
為此賀敬海專門致電大洋彼岸的前妻,esa卻滿不在乎,認為孩子已經成年,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包括生活方式和性向。
前夫妻倆就孩子的教育問題展開了辯論,越辯越烈誰也不服誰,到最后esa不耐煩了,吼道“是你自己沒有管好兒子,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真要論起來,在賀云承的教育問題上,夫妻兩人半斤八兩,都沒有盡到義務。
他們很早就離婚了,那時賀云承剛上小學,由于商定了共享撫養權,原則上來說應該共同教育。但前夫妻倆一個忙于工作,一個忙于滿世界旅游,都認為應該由對方教育孩子,結果到頭來誰都沒管,把賀云承扔給一群保姆,按時打花不完的錢。
保姆們自然不敢管教賀云承,幾乎是放養式長大,從小就開始和人打架,長大了更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賀敬海在沙發上坐下,盡量心平氣和“聽說你最近包了個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