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
隱匿在黑暗中的東西發出了兩聲怪叫,明顯是嘲笑的意思。
它似乎已經試探清楚了宋如濁和張黑狗實力,因而十分不屑。
的確,它打不到張黑狗,它是氣的夠嗆,可沒關系,打不到張黑狗,可以困死他。
況且還有另外一個,白白嫩嫩高高瘦瘦,一看就很虛弱的軟柿子。
捏他
又是一陣黑氣涌動,兩點猩紅已經對準了宋如濁。
張黑狗嚇得頭發都要炸了。
他是能預判兩秒后那東西攻擊的地方,但兩秒也不足以讓他沖過去把宋如濁救下來啊再者說他手上已經沒有能夠對付詭秘生物的武器了。
來不及,根本來不及。
可張黑狗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地往上沖。
那東西又發出一聲輕蔑的怪叫,黑暗中巨大的嘶吼聲帶出了一股勁風。
應急電筒“滋滋”響了兩聲,似乎是電量告急,燈光暗了一些,更看不清了。
面對如此危險的境地,宋如濁卻冷靜了下來。
這么多年和暴力血腥幻覺打交道的經驗讓他明白,害怕是最沒有用的情緒,一定要想辦法自救。
于是宋如濁強迫自己鎮定,昏暗的燈光里看不見,那索性閉上眼,用全身心去感受風的方向。
于是,宋如濁便有了某種奇怪的感應,在下一次勁風到來的時候,他完全憑著感覺,猛然抬手向前用力一握。
一個細長的東西被他抓在了手里,靜止片刻便開始瘋狂掙扎。
這玩意兒滑膩微涼,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是鱗片,可又是軟的,觸感十分怪異。
宋如濁被惡心得不行,強忍著不適用力抓緊,深呼吸以后一睜眼,借著應急燈光看清了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難以形容的生物。
并不是張黑狗看到的肉山模樣。
宋如濁看到的這玩意兒長了張豬臉,吻部粗長。可身體又是繩狀,二指粗,長不到一米,細長的身體十分柔弱靈活,軟軟的鱗片是非常艷俗的粉金漸變色。
一眼望去,不知道是豬還是蛇還是大蚯蚓。
宋如濁傻了。
什么鬼怎么這么丑
身心雙重不適,宋如濁真沒法再繼續堅持捏著這玩意兒,驚叫一聲直接甩了出去。
那玩意兒也沒有想到宋如濁隨手一撈居然把它給抓住了,也是嚇了一跳,在宋如濁松手的瞬間直接一個閃退,竄出來好幾米。
一人一怪分別靠著自己身后的崖壁,警惕地盯著自己對面的生物。
沖到半路的張黑狗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黑霧消散,一大坨肉山在他眼前幻化成了一根什么玩意兒
“咦”張黑狗站住。
那玩意兒震驚過后又盯著兩人的表情看,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找回了信心意外絕對是意外這個弱雞不可能把我怎么樣殺了他
于是它的怒意比之前更盛,繃緊身體再次進入了攻擊狀態。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嘶叫,那玩意兒的鱗片間隙突然開始裂開,猩紅的肉從裂口中溢出漲大,肉山再次出現,比原本還大了一圈,足足有三米高。
沖天的黑氣四處彌漫,張黑狗裹在那黑氣里,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這惡心又恐怖的東西突然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