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任何時候,安遠跟她的距離,永遠不會超過她的聲音范圍。
“趕走。”
云丞淮毫不留情,要想整治王府,就要先從她的身邊開始。
她身邊的婢女太多了,背后的主人更不會少。
至于侍衛不一樣,那是她的親衛隊,一共三十六人,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當年老鎮國公為前身挑選的,說是死士也不為過。
其實這是云丞淮現代人的思想,在所有人看來,她已經手下留情了,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奴仆的生死,僅是上位者的一句話,大多數人處理奴仆,一般是打板子流放,留一條命扔到莊子上。
她只是把人趕回家,一點兒皮肉傷都沒有讓對方受,放在古代就是寬和待人。
因此,安遠一過來,薛嬤嬤跟蘭屏沒敢多待。
安遠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要是讓她丟出王府,她們的臉也就沒了,蘭屏可還沒嫁人呢。
想到此處,她們不敢再說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云丞淮輕咳嗽一聲,“以后正院的一切事物由王妃說的算,你們要聽王妃的話,懂了嗎”
“是,殿下。”剩余的婢女趕緊應了。
薛嬤嬤跟蘭屏都被趕出去了,她們可沒有一個做奶娘的娘親,敢出言頂撞,恐怕要打板子了。
云丞淮不清楚下面人的腦補,反正只要王府上下老老實實的,把沈流年當成真正的王妃敬著,對她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沈流年舒心了,她就舒心了。
一旁的沈流年蹙眉,欺負她的人,她肯定是不會放過的,若她離開,滿王府欺辱過她或是她沈家人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而薛嬤嬤跟蘭屏,前者針對她,后者針對她陪嫁過來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想的是自己處理掉這些人,沒想到云丞淮突然轉了性子,把自己最信任的嬤嬤跟婢女趕出了王府。
可惜只是趕出去,便宜她們了。
對于云丞淮的做法,沈流年總覺得她可能在盤算什么事情。
云丞淮哪能盤算什么啊,保命而已,并且有點兒擔心沈流年的腿。
昨晚跪了那么久,又懷孕了,多虧沈流年身子骨好,否則一番折騰下來,早就受不住了。
沈流年沒風寒沒怎么樣的,估計跟習武有關。
想到這里,云丞淮覺得,自己要早點兒撿起前身的武術底子,古代的醫療環境太差,一個不好是會死人的,有一個好的身體比什么都強。
不過,雖然沈流年沒有得風寒,但跪了那么久,膝蓋肯定很嚴重。
起床時,她有聽到沈流年的婢女吸冷氣的聲音,想來是看到對方膝蓋上的傷,才有此反應。
剛起那會兒,婢女還沒給沈流年上藥,她們想的是回到自己的院子上藥,沒想到被留了下來。
想著應該是上藥要把下身的衣服脫掉,有她在不方便。
云丞淮善解人意道“南靈,照顧好王妃,記得給王妃上藥,你們伺候好王妃,叫府醫早晚來給王妃請平安脈。”
南靈是沈流年的貼身婢女,比另外兩個更得用。
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本王去前院了,午膳來陪王妃。”
說了一句,她又溫聲,專門對沈流年道“夫人,我先去了。”
沈流年“”
云丞淮整理了一下衣服,離開前往邊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沈流年不滿的表情,知道對方不想讓自己陪。
能怎么辦呢她的求生欲,可不允許她不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