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功高震主的人,皇帝都會視為眼中釘,想方設法的要除掉。
哪怕鎮國公府規矩禮儀做的足夠全,皇帝只覺得,側臥之塌,豈容他人酣睡,所有可能對皇位造成威脅的人都得死。
南秦歷任皇帝或是信任,或是忌憚,鎮國公府傳承至今,信奉忠義護國四個字,沒有任何錯處,皇帝就算想加罪,恐怕難堵悠悠眾口。
南秦崇文抑武,楚家是唯一一個,文官士大夫都崇敬的武將世家,又有民望,皇帝豈敢亂動。
沈流年一提醒,云丞淮的腦海里自然出現了相關情況,再結合自己的理解,大致明白了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她不確定的問道“當今陛下忌憚鎮國公府”
“你說呢”沈流年的聲音越發的冷淡,皇室之人一如既往的令人厭惡,“表面上看來鎮國公不領兵,在京都做一個閑散國公,實際上楚家幾代人埋葬在軍中,不管是你的大姨母,還是你的小姨,凡楚家血脈,在軍中振臂一呼,必有人響應。”
“當今陛下忌憚,每一個有楚家血脈的人,其中包括你。”
云丞淮有皇室血脈,且為嫡是正統,同樣有楚家血脈。
皇帝忌憚她什么就很明顯了,鎮國公府自覺交出兵符,卻沒有消除皇帝的猜疑。
沈流年能看清楚的事情,當然還有別人能看清。
而前身空有高貴的身份,腦子像是遺落了。
“忽然變成了香餑餑,怪不習慣的。”云丞淮嘀咕了一句。
“什么”
“沒事。”
云丞淮露出被窩里的腦袋搖了搖,“夫人的意思是,陛下不會讓我離京的,是
嗎”
沈流年嗯了一聲,因此,你想要去封地,最重要的是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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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為何”
前身的記憶中對太女云承繼了解不多,兩人年齡相差十二歲,前身剛出生時,云承繼早就搬到了東宮,兩人難得見上一面。
前身到太學讀書時,太女云承繼已入朝監國,再加上后來先皇后的去世,兩人見面就更少了。
一直到前身入朝,姐妹倆見面才多了些。
由此看來,她們雖是親姐妹,但不夠親近,太女能管她的事
黑暗中,沈流年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不再答話,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的。
云狗正在禁足中,府外的事情,可以不那么著急。
沈流年不再說話,卻沒那么容易睡著,來到南秦后,她無時無刻不處在水深火熱中,難得隨心而為。
她對云狗的態度不好,那是她清楚的知道,云狗對沈家并無影響。
只要她不走出王府,無論她在府中做什么,那僅算家事,算不到沈家的身上。
來到南秦,她本該在王府規規矩矩的,可她從來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人,沈家的妥協,她的妥協,并未改變沈家的處境。
與其處處忍讓,不如爭上一爭。
在楚湘王府,沈流年未曾給過云丞淮好臉色,特別是遭遇算計后,更是恨不得對方去死。
今日能跟云狗好好說話,坐下來一談,那是云丞淮的變化太大,還有她的計劃,想要過程順利,必須要穩住云丞淮。
沈流年沒有想到,云丞淮會與自己談合作。
看云狗的態度,合作的主導方還是她,對方一副聽話的樣子,一切全憑她做主。
她跟李昭賢還沒有達成合作,前期的接觸中,對方的態度很是強勢。
見面時間地點,與商討的內容,都是由對方做主的,她沒什么話語權。
李昭賢能十年如一日的穩坐太女位,本就不是個好想與的,她與之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李昭賢跟云丞淮,沈流年在心里盤算著跟兩人合作的利弊,一條一條的盤出來。
人嘛,總不能把一條路堵死了。
盤算到最后,跟云丞淮的合作的安全性,穩定性,還有成功的可能性,都穩壓李昭賢一頭。
既然如此,倘若云狗配合,她在計劃成功那日,大可讓云狗死的痛快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