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拔出了自己的橫刀對比,除去上面精致的雕刻,確實沒什么差別,說明出自同一個刀模。
緊接著她指著第二把刀道“這把刀的煉制同樣完美,只是材質稍差。”
她舉起兩把刀在空中對砍,第一把刀沒有什么問題,第二把刀出現了一點點的缺口。
“殿下,第二把是民制,還比較新,普通百姓開的鐵匠鋪是不允許私制兵器的,但每年官府會給出名額,制鐵鋪可以通過競爭來獲取制作兵器權力,但有數量限制,我們可以通過制鐵鋪來查這批刀。”
云丞淮點頭,“好,此事交給你了。”
其實她心里已經有了猜測,旁邊的人太多了,想了想她決定還是回到正院再說。
正院里面都是沈流年的人,在里面說話不會有人傳出去。
“夫人,我們回去吧。”云丞淮伸出手,示意沈流年扶住她。
沒曾想沈流年直接把手放了上去,兩人居然手牽手了。
云丞淮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的意思是讓對方扶住自己的手腕,沒想到兩人居然牽上手了。
她的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左右望了望,見沒有人敢看她們,臉上的紅稍退了些,可耳朵的熱意讓人不太適應。
特別是耳后,實在是燙的很,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一種身體不受自己所控的感覺。
難道是她的靈魂還沒有跟這具身體融合好像不是,她覺得是融合的太好了,居然能感覺到來自靈魂的顫栗。
云丞淮凌亂的回到正院,直到沈流年甩開她的手才驚醒。
沈流年揚起下巴,“你比我想的更加聰明。”
她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學,靠的自然不止是努力,小智慧肯定是有的。
云丞淮被這么一夸,臉上露出了笑容,有那么一點點的得意,“夫人過獎了。”
結果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你真的是云丞淮嗎”沈流年問了一句。
她臉上的笑僵住,然后干笑一聲裝傻道“啊”
沈流年幽聲道“云丞淮南秦皇帝嫡次女,太女的親妹妹,外祖家乃八大國公府之首的鎮國公府,本人八歲前六藝為同齡皇女中的佼佼者,哪怕年長的皇女都比不過。”
“先皇后去世一年后,其人渾渾噩噩的,學業先是一落千丈,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又重新拾起學業,除騎射外全為優秀,學業上的變化不大,但性格卻與小時候相差甚遠,小時候的你,滿朝文武都稱你一聲賢王,八歲之后性情大變,一直到現在。”
“我很好奇,你是裝了整整十二年嗎”
云丞淮的眸光微
閃,順著沈流年的話道“我乃當今圣上唯二的嫡女,本不該用此方法保護自己,可新后冊立,我的處境就變的很危險。”
當今皇后只是賢妃的時候生下的七皇女,嚴格算起來,七皇女可不算嫡出。
她深吸了一口氣,順著沈流年的話故作悲痛道“太女姐姐位居東宮,不與后宮接觸,可我不一樣,我身居后宮,一個優秀賢王的威脅,不是一個沒腦子的王上能比的。”
她擁有前身的記憶知道,前身的腦子確實不算差,小時候又有先皇后管束教導,才有了賢王之命。
先皇后去世后,前身一邊面臨著捧殺,一邊聽著內監宮婢的恐嚇,無時無刻不再恐懼著,精神在這樣的拉扯中,心理多少會出現問題。
前身在這樣的環境中,終于長成了一個蠢貨。
身在皇室,人在朝堂,情商遠比學習東西快有用的多。
沈流年似在認真的聽著,等她說完好一會兒,忽然嗤笑一聲,“云丞淮,你要是有此算計,就不會落到如此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