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又叫我滾,做妻子的主人有什么好的,伴侶之間得同心同德,無位之尊貴,無位之卑賤,妻就是妻,護妻愛妻才是伴侶之責。”
云丞淮說著自己的理解,她還收斂著說了,生怕自己的大膽言論嚇到沈流年。
可沈流年豈是一般人,以坤澤之身當皇帝人,年少時心中理念便與常人不同。
對于她的話,沈流年只是注視了她一會兒,沉聲道“本該如此,乾元自封尊貴,坤澤被當作物品隨意交易,和元之命賤,這世道真是令人不喜。”
云丞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喜,身處這個時代,能有這樣的見識,不愧是女主。
“夫人言之有理。”她支持沈流年的言論。
畢竟她所處的時代,讓她深有感觸。
沈流年有些驚訝,“你也這樣想”
“當然。”
沈流年不太明白,“你乃南秦王上,享
盡了榮華富貴,百姓供養,怎會有此想法。”
在她看來,上位者很難與下位者共情,云丞淮這樣想,安知不是順她之意惺惺作態。
云丞淮一眼就看出沈流年的想法,笑道“夫人,你生在富可敵國的沈家,比之我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沈流年微怔,輕哼一聲不再搭理,叫了南靈進來。
沈流年雖然在哼她,但是她能感覺到,對方對她態度的改善。
這一次兩人不是正經的談些什么,卻也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觀點,不得不說,她的這一番言論還是很加分的。
一場大汗結束,自然要洗漱,等她們洗漱完,時間已經不早了。
沈流年讓人在正廳擺了飯,邀請云和悅來用飯。
那邊云和悅也不客氣,說來就來了。
人來了之后,看向云丞淮的目光一直帶著打量,里面有不屑,還有鄙視,看的她心中有些窩火。
趁著沈流年不注意,云丞淮蹙眉道“干嘛這么看我。”
“我看你了嗎”云和悅故意裝傻。
遇到裝傻的人,還真是惹火。
“你。”云丞淮哼了一聲扭頭不理。
云和悅人前乖巧道“給姑嬸添麻煩了。”
孩子的把戲沈流年怎么會看不明白,她只是不點破罷了。
“郡主客氣了。”
云丞淮撇了撇嘴,由此可見,盡管不知道云和悅來王府做什么,就單說對方這樣一個態度,一定沒什么好事。
吃完晚飯,到了云和悅該告辭的時間,她卻沒有離開,而是道“姑母,姑嬸,兩位應該已經知道驛館發生的事情了吧。”
云丞淮懶得搭理,沈流年應聲道“是,可是太女殿下那里有什么指示”
云和悅年紀還小,這樣的話想必不是自己的意思。
只是,云丞淮剛從東宮回來,太女為什么沒說
其實還有一件事,她沒來得及說,沈流年的病癥就嚴重了。
她著急給沈流年緩解疼痛,一下子就拋擲腦后了。
現在云和悅在,她更不能講了,只能等著人離開再說。
“不,是我自己想知道。”云和悅道“我聽說驛館使團死了兩個人,與楚湘王府有關,顧以柳認為是誣陷,明日早朝必定熱鬧。”
有人支持顧以柳的看法,有人會非要把臟水往楚湘王府潑。
前者多是太女的人,后者則是恨不得坐實楚湘王府的罪名的人。
云丞淮的身上沒有官職,算是一個閑散王上,沒有官職自然上不了朝。
“熱鬧也與楚湘王府無關,清者自清。”今日跟皇帝說了那么多,對方還想要往她身上潑臟水的話,那皇帝也太讓人失望了。
堂堂帝王,難道只有這點兒手段
云和悅搖頭道“姑母,你可知,為何刺客的身上有楚湘王府的信物。”
“自然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