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一身冷汗的從床上猛地坐起身來......。
這根本不是噩夢,而是自己的夢魘,一直跟隨著自己,從肖健穿越回來的第一夜就已經開始了。
還是滔天的火光......枯井中的地道......黑暗而又缺氧的環境.......自己倒在地上(這具身體倒在地上)。
只是這次稍微又多了一點信息,因為肖健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就算是出去活不成,那也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是你親生......兒子......。
媽的,你播放預告片呢?每次都那么驚心動魄、斷斷續續.......,有本事給哥們一個痛快......。
很不情愿的從床上起身,洗了一把臉之后,喊著黑狗蠻子,一人一狗圍著谷場開始奔跑起來!
一切為了上網,一定要找出答案,只要知道年代和大約地址,還沒有度娘查不出來的東西。
近日來。刑營村多了一道怪異的風景,一個十余歲的少年和一條黑狗,每天三次的圍著谷場狂奔,那條狗時而在前、時而在后的圍著少年打轉,而少年時而側身向左、時而側身向右的奔跑(左臂斷了,正直往前維持不了平衡)。
不錯,這個山村叫刑營,刑徒的刑,營房的營。
此刻在山村西側的山坡上,正站著兩位老者,看著在狂奔的肖健,一臉滿腹心事的樣子......。
“這小子肯定心里清清楚楚!”這是王老實在說:“他死活不肯姓王,標準的就是沒有忘記以前的身份,但他為啥裝失憶呢?”
另一個當然是刑營山村的族長,那個在肖健眼里十分猥瑣的老頭,此刻眼里卻閃動著一種銳利的光,腰桿筆直,就猶如戰場上的大將軍一般,而王老實,則在他身后一個身位的地方,仿佛這短短的距離猶如一道天涯,永遠也不可能逾越。
“不好說,這小子以前見過我,但我不覺得他是裝著不認識我!”
“那就是該忘了的全忘了,不該忘得也全在心里!”王老實彎著腰,臉上竟然露出不該屬于老實人的諂笑,如果讓肖健看見,下巴一定會掉在地上。
不過這句話獲得了老族長的認同,說道:“血海深仇、滿門就活他一個,怎么能忘得掉呢?”
“當然,要是我,我也忘不掉,要不這小子怎么這么刻苦的磨練自己,這仇確實放不下,但是......也沒法報仇啊......。”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老族長淡然的說道:“想當年,誰會想得到老夫會甘心山林,一心向佛。”
“那是您不爭......。”
“狗屁,是爭不過......。”老族長悵然的說道:“朱重八死了,我和皇家的約定自然也就自然沒了,我和朱重八的子孫可是沒有什么情誼,在那幫腐儒的慫恿下,肯定會來免除后換的。”
“家主的意思是......?”王老實緊張的問道,眼睛瞥向正在谷場奔跑的肖健,透露出說不出的溺愛。
“咱們該走了!”老族長面無表情,注視著王老實,繼續說道:“或許是老夫該走了!”
“家主,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