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的荊州口音,讓林總旗驚喜起來,大大方方的打了一個肥諾,道:“原來是小王爺,真的是稀客啊,偵知處總旗林致遠,給小王爺請安了!”
原來是大功勞來了,本來還想帶兵去刑營山村搶人的,現在卻直接送上門來了,在林總旗眼里,這個小王爺就是在王府圈養的一只小兔子,還殺人,笑話......。
(喝的不少,而且被功勞蒙蔽了神智!)
“你認識我?”肖健很奇怪的問道。
“你不認識下官了?”林總旗嬉笑著說道:“上次去王府傳旨,下官不小心沖撞了小王爺,還沒有請罪呢?”
說完看了看肖健的兩腿之間,笑道:“褲子干了?”
“嗡!”的一聲,記憶碎片隨即打開,林總旗指揮著眾人,查封各個房間,如兇神惡煞一般,走到自己身邊,看似推搡卻是直接將這具身體直接拋向自己的母親,當時嬌生慣養的他,真的是尿了。
“殺了他......殺了他......!”
腦海里有股聲音在憤怒的吼叫著,這絕不是自己的思維,肖健驚慌的想到,自己一個接受講文明懂禮貌教導很多年的四有大學生,怎么會想起殺人。
看見了對方的慌張,以為自己得計的林總旗,繼續刺激道:“剛才小王爺說是要來殺我們的,杜鵑,來,既然小王爺要來殺我們,我們就該讓小王爺殺啊......誰讓人家是鳳子龍孫呢......。”
說完直接將小妾杜鵑從身后抓了出來,推搡到肖健面前,而小妾杜鵑也媚笑著說:“妾身好怕,萬一真的殺死了,誰侍候總旗大人呢?”
拷打人心,本就是偵知處最擅長的事情,望著越來越迷茫,好像驚慌失措的對方,林總旗繼續打擊道,本就是此中老手的他,知道想把對方折服,這樣還是不夠的,必須徹底的折服對方,才能將活著的湘王世子送往京師,讓皇上出氣,一個死人是不能讓皇上徹底解氣的,湘王世子必須活著。
惡從膽邊生,心里一橫,悄然從靴子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往前走兩步,笑道:“小王爺哪里會殺人,恐怕連雞也不會殺!怎么能殺人呢?”
也不理會正在天人交戰的肖健,抱過小妾杜鵑,繼續說道:“殺人其實和殺雞一樣,只要輕輕的在脖子上一劃,事情就成了.......。”
肖健吃驚的看見,林致遠邊說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小妾杜鵑脖子上一閃而過,血像是噴泉一樣,發出“滋滋”的響聲,撒了肖健滿滿一臉......。
小妾不可置信的看著剛才還柔情蜜意的總旗大人,捂著脖子,一抖一抖的慢慢歪在地上,像極了一只剛剛被宰殺的雞,在哪里無力的抽搐著。
肖健腦子一熱,記憶碎片的仇恨馬上占了上風......。
“我要殺了你......。”
說罷,揉身撲了上去,就像是撲進了沙包叢林當中。
拳擊......拳擊......肘擊......肘擊......臂掃......側踢......頭槌......。
兩人的臉上同時血流如注,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鮮血。
是肖健.....是林致遠......仰或是......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