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一會給你打包回去吃,肖健覺得大有面子,覺得對方有保鏢,自己也有,對方的保鏢不吃,自己的保鏢覺悟也不低,于是起了獎勵的念頭。
瘦削男子也不說話,就是看著臉上帶著得意之色的肖健在哪里胡吃海塞,心里大叫晦氣,只想著晚上怎么也要再吃一頓,以補償這頓飯的窩心。
半晌過去,吃飽了,打個嗝,拍拍肚子,遂抱拳道:“謝謝這位老哥,真的不好意思,下頓我請。”
說完,便一臉警惕的模樣頂住對方,生怕對方也像自己這樣不要臉,見到半天沒有反應,才放下心來,就像告辭走人,卻聽見對方突然問道:
“聽這位小哥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的,是南河的嗎?”
“在下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家在沔陽東的健字營,如假包換。”肖健馬上給予了堅決而又徹底的回應:“不過幼時曾在南河求學,倒也沾了一些那邊的口音罷了。”
“健字營......?”
除了肖健與健壯之外的人,都在思索,這是哪個地方。
“就是原來的蚱蜢灣......小子名字肖健,請問這位老哥哥的尊姓大名?”到底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肖健覺得既然聊上了,就順便試探一下口氣,別真的是為了林致遠林總旗之死而來,知道了,自己也要多加防備。
“本人梅伯殷,正好也是南河歸德人,不知道這位小哥在哪里求學,說不定我還知道。”
我能把我來自另外一個時空南河的事情告訴你嗎?肖健迅速的看了對方一眼,看見對方正在注視著自己,心里不由警惕了一下。
“梅伯殷......梅伯殷......好名字,差一點就是駙馬都尉了。”
肖健小聲而又能讓對方聽到的嘟囔著,試圖引開剛才的話題,果然成功了。對方愣了一下,問道:“你知道駙馬都尉梅殷?”
“當然,駙馬都尉梅殷,生于蒙元至正二十年,洪武十一年尚寧國公主,時任山東學政......洪武十二年......。洪武十五年......。洪武十七年十月......,洪武二十八年奉命......建文.......。”
不能念了,再下去就涉及未來,自己可能會被切片的,他閉著眼照本宣科,卻沒有見對方驚訝的表情,神情也越來越古怪起來。
肖健睜開眼,挑釁一般看著對方,意思是知道爺們的博聞強記了吧,當初張定邊那樣的猛人就是被爺們這么鎮住的。
本來想看崇拜的眼神,卻看到一片古怪的神情,想笑嗎?有什么可笑的。
瘦削男子直起腰來,靠在后面的椅背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認識梅殷?”
“不算太熟!”
“哦,我說呢,原來不算太熟,怪不得不知道梅殷,字號伯殷呢!”
肖健不笨,聞言連忙閉眼,完了,光圖嘴上痛快,沒有注意看上面,真丟人,咦,眼前的這位是駙馬梅殷?
睜開眼仔細的看了看,名人啊!又閉上眼,多拍幾張留念,可惜自拍功能還不知道怎么使用,否則就有牛皮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