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找肖健麻煩的,人家梅殷早就在樓上坐半天了,怎么會剛才被人看見上樓。
梅殷看白癡一般的看著肖健,心里只想怎么套出更多對自己有利的話來,已經肯定了其和張定邊的關系,而且關系還不淺。
現在的偵知處真的廢了,連這個人的基本資料都沒有,滿滿幾大疊的卷宗上,竟然沒有肖健的名字,更是沒有他身后那個大漢,聽說叫健壯的名字。
好怪!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不太理會偵知處的事務,但凡事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真的不好。
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咚咚咚咚......上來幾個捕快模樣的人,腰別橫刀,也沒有十分兇神惡煞的味道的上了樓,問道:“誰是在富陽客棧居住的肖健?”
“我是......。”
肖健似乎隱隱約約的猜到點什么,估計是那寶慶堂的老板,昨天醒悟過來什么,過來找事了,還是時間不夠,自己做的不夠隱蔽啊,多給自己點時間,自己可以把那胡貴訓練成病號,再去就沒有破綻了。
不過肖健本來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一時興起的惡作劇而已,對誰也沒有什么傷害,最多是虛驚一場,但是寶慶堂差點沒有把人弄死,怎么這么心大的有利用官府過來施加壓力呢?
“你攤上大事了......,”
肖健心想,這話怎么聽著那么耳熟呢?然后耐著性子,繼續聽那捕快白話:
“你涉嫌在富陽客棧內濫用私刑、致人殘疾,更是涉嫌敲詐勒索寶慶堂,現在人證物證都在,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就要拉肖健去衙門,健壯橫身攔住,雙方形成對峙。
肖健有些幽怨的忘了身后的梅殷一眼,后者則摸著光禿禿的下巴,卻是一言不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這老頭是在等著自己出價呢?為什么會纏上我呢?你看上我哪里了,我改還不行嗎?
指望不上了,還是跟著走一趟吧,就不相信,幾百人都看到的真相,沔陽知州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
拍了拍健壯的后背,個子太高,夠不到啊。
示意健壯暫時稍安勿躁,然后直接跟著捕快走了下去,有幾次想要將肖健鎖起來,但是被健壯擋住,幾個捕快恨的牙根癢,心想到了衙門里,在炮制你們主仆二人,讓你們知道馬王爺到底是幾只眼睛。
看著一行人下樓,梅殷的一個扈從上前一步,小聲說道:“要不要......。”
做了一個救人的手勢,梅殷擺擺手,道:“出手是一定的,但是這小家伙對我已經有了防備,那就讓沔陽的州官幫我問問......。”
扈從拱手稱是,剛想退回,梅殷轉眼想起了衙門里的黑暗,不由搖搖頭,還是要管啊,轉身向那扈從說道:“你去衙門一趟,亮出身份對他們知州說一聲,就說對著小子,那些小把戲就收一收吧。”
扈從抱拳而去。
這邊旭海酒樓本來就距離衙門不太遠,之前做的大半都是衙門里的生意,就在這一會的功夫,肖健和健壯主仆二人已經進了衙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