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達:浙江麗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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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狀元、榜眼和探花吧,肖健想到,隨后看下去,第二甲十七人,第三甲一百人整。
這是大明立國后的第一次科舉吧,和自己查到的一模一樣,不過進士題名碑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這一點,肖健心里知道,他在網上看時,基本上都沒有實際圖片,原因是什么呢?隨著時日越來越久遠,基本上刻上的字都被消磨干凈了,更何況南京城經歷了多場戰火的歷練,一塊石碑也沒有留下來。
很好的資料,遂將每塊石碑都拍攝存儲了一下:辛亥科殿試金榜......乙丑科殿試金榜......戊辰科殿試金榜......辛未科殿試金榜......甲戌科殿試金榜......丁丑科殿試金榜(春榜)......丁丑科殿試金榜(夏榜)......庚辰科殿試金榜。
算上朱元璋快死的時候搞出來的南北榜,大明至今立國三十余年,才考了八年科舉,而大明的疆土遼闊,三十多年就靠著這么點人做官治理天下,在肖健生活的那個時間段,估計連一個省的官員都比他多。
除了這八塊進士題名碑,其余的石碑都是空著的,傳聞是朱元璋將蒙元的進士題名碑全部鏟掉,專門用來刻大明的進士,老朱這是為人小氣,還是夠節儉呢。
正在拍著,突然傳出兩人對話的聲音,遂嚇了肖健一跳,下意識的閃到一遍躲了起來,仔細想想卻真的是無所謂,又不是偷偷進來的,更何況自己已經是國子監的學生了。
正準備走出來,大不了就說聲對不起就行了,但是聽到“解縉”兩個字,于是停下來腳步,先聽聽看,畢竟又是一個歷史名人。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為師知道你委屈,但是像你這樣的遭遇,別說歷朝歷代,就說本朝先帝時,首科榜眼郭翀,當初不是因為相貌問題,先帝將其排至第二,將第一給予了吳伯宗,當初的考官科室大儒宋濂,又能怎樣。”
長嘆一聲,繼續說道:“但吳伯宗如何,被謫居云南,暴卒于途。郭翀如何,得以善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此時,一低沉語氣的聲音響起:“學生知錯了,學生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其實你的天分不錯,就是有時心思好鉆牛角尖,早晚有一天,你會在這上面吃虧。你是榜眼,會進翰林院,正好在老夫身邊,老夫會看著你的一言一行的。”
“學生王艮明白,不會讓老師失望的。”低沉的聲音稍稍有些堅定,但并算很有底氣。
蒼老聲音繼續說道:“當務之急,就是能讓解縉回來,大紳還是當初莽撞的樣子,前來哀悼先帝,就不會先上表請求嗎?非要直接前來,還說能顯出忠心,結果把自己給弄到了河州,那是苦寒之地,不能久住,等大紳回來了,你們同窗二人要相互扶持......。”
肖健邊聽,邊推測二人是誰,年輕的那個已經呼之欲出,是榜眼王艮,這老頭是誰呢?
正在思索,冷不防后面煙嘴喜滋滋的喊了一句:“家主”,回頭看時,卻看見這廝手里拎了一條有兩米多長的菜花蛇,繼續炫耀道:“家主,晚上有好東西吃了!”
卻是驚動了那邊說話的人,老者呼道:“是誰在那邊?”
肖健惡狠狠的瞪了煙嘴一眼,心道我就怎么帶了這么一個二貨出來,不過不便發作,整理一下衣冠,從容走出行禮道:“學生肖健,不知二位在此,多有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