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突兀地笑了,眸中都帶著輕松略有愉悅的笑意,嘴角勾起,問她,“你哭什么”
他松開了手,李思筠也非常疑惑,笑,他為何要笑
但他陰晴不定,她要先回答他的問題,哭,她為何要哭當然是因為,他欲要對她不軌。想到這處,李思筠用被子將自己裹得更嚴實。
除了沒自身經歷過,她什么都懂了,想起方才,她臉色漲紅,“你、你”
他分明喜歡男子,又怎會對她似乎為了確定,她又低頭,眼神還沒落上,沈昭又伸手過去,抬著她的下頜,不讓她看。
李思筠確定了,一撇嘴,又要哭了出來。
沈昭喉間動了動,本不想和她談論此事,但她難纏,沒個答案不會罷休,只無奈道“我是個正常男子。”
正常李思筠不大相信,疑惑的目光望過去。
方才兩人折騰出了聲響,床吱呀作響,外面的嬤嬤已經離開回去答話了,說話也不必再遮遮掩掩。
沈昭倏地發現其中不對經的地方,想起蛛絲馬跡,故意道“如今漕縣有我喜好男子的流言,因此才引來縣衙懷疑、縣衙夫人的試探。”
李思筠有些心虛,注意力成功轉移到這事上,如今她已知道他并不喜歡男子,但那個流言,或許是她傳出去的。
沈昭右手仍然在她下頜處,此刻見她面色不對,眼神左右亂瞟,他抬高手,盯著她的眼睛,略有玩味道“這不會和你有關吧”
“當然沒有。”李思筠與他對視,立刻反駁,這可千萬不能承認。但她內心明白八成是她和趙孺說的話,被其說了出去,因著幾分心虛,她也沒追究方才之事。
沈昭見她神情,緩緩道“最好與你無關。”
他又松開了手,雖然并未追問,但已經察覺了,若她在其中沒起到一點作用,那是不可能的。
不然,就她那個有理不松口的傲慢勁頭兒,說什么也還要鬧上一陣子,絕對不會像如今這樣安安分分。
沈昭看著緊緊將自己裹在被子里,恨不得連腦袋都縮進去的李思筠,又說“那一起睡吧。”
不光說,他亦知道她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子,不被逼到絕境絕對不會松口,所以他又往前,是要上去和她一起睡的動作。
從前李思筠得寸進尺,一開始是因為他不喜她,后來則以為他喜歡男子,所以不會對她怎樣,才敢胡言亂語。
但如今,李思筠已知真相,他不喜男子,甚至或許看上她了。
她怎么還敢逗他立刻連滾帶爬下了床,連被子都不與他搶了,立刻往美人榻上跑。
“你不是說,要與我有個子嗣么”沈昭立在她身后,冷冷出言。
她果真在騙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李思筠的腳步停在原地,如今進退兩難,不能否認她從前的話,但這個情況恐怕也不能貿然答應下來。
她匆匆將前襟拉好,回頭笑得有些干巴巴的,“郎君我覺得如今,還未到時機,聽聞那個、父母情濃之時生出來的孩子才好看,所以”她編的自己都有些心虛,所以最后一句話說的有氣無力,“咱們還是,再等等哈。”
沈昭從未聽說過如此荒謬的言論,這一聽就是假的,若按她所言,那他應該是奇丑無比的樣貌,所以他冷笑一聲,“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