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想你”紀茹昏昏欲睡間,嘴里無意識的呢喃道。
紀茹夢到數年前的事,數年前,她的養父母因病離世后,她在這世間就成了孤單一人。
那時她還沒有得到酒店后廚洗碗的工作,還在拾荒賣破爛,努力為自己攢學費。
一次撿垃圾,她撿到一個特別好看的瓶子,那個瓶子她沒舍得賣,而是帶回家給自己留著。
當晚她就做了一個夢,夢到那個花瓶就像童話故事里面的神燈一樣,可以滿足她的愿望。
那時候紀茹還小,又是孤身一人,心里正是渴望陪伴的時候,所以她就許愿想有人陪伴,等第二天,一個溫柔的小哥哥就來到她身邊,從此和她一起生活。
直到現在,紀茹都還記得和干哥哥的初見,溫柔美好的如陽春白雪。
可惜好景不長,哥哥的溫柔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伴隨著頭痛,哥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最后就像變了個人樣,陌生的讓紀茹感到害怕。
后來又發生了一些事,那個干哥哥就像神秘來時一樣神秘消失,最后只給紀茹留下來一個護身符。
不過聯想到護身符的說話能力,紀茹覺得,那個干哥哥可能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邊,只是換了一種陪伴方式。
紀茹想起干哥哥消失之前,曾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走,當時她還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忍痛拒絕了。
如果早知道親生父母是這個樣子,她當初還不如真的離開,如此心里還能留點念想。
只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紀茹曾經對親生父母的美好期望,現在破碎的連渣都不剩。
睡夢中,紀茹眼中留下一滴淚,有些東西近看,才知道居然如此不堪。
等紀茹醒后,面色陀紅,一檢查,居然感冒了。
紀盛和袁慧過來看紀茹,紀茹看著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的紀盛,心里不禁犯嘔。
她顧不得病中,追問紀盛,“醫院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他們有沒有被判刑”
“這才幾天,事情哪可能這么快。”紀盛心里一緊,故作無奈道。
他心里有鬼,面對紀茹不自覺的心虛,沒待多久就以工作為借口離開。
袁慧呢,看紀茹沒什么大事,就出去做美容。
看著袁慧的背影,紀茹恍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親生母親,那次她也是去做美容。
所以,她在他們心里,真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啊。
認清楚現實后,紀茹病情得到沒有好轉,反而越發嚴重起來,再加上紀茹不怎么配合,病情好的越發慢。
就是紀家和紀茹來往最少的紀瑤也過來看紀茹,她還給紀茹帶了禮物,詢問紀茹的身體情況。
紀茹卻沒有回答紀瑤,而是有氣無力的問紀瑤,“紀瑤,你說我想報復,該報復誰呢”
紀瑤臉色一僵,看著紀茹警惕起來,“好端端的,紀茹你怎么說這個”
“有人說你占據了我的身份,害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我應該報復你的。”紀茹呢喃道。
“我的確占據了你的身份你要想報復,也是正常的想法吧。”紀瑤苦笑道。
“可是紀瑤,你覺得我報復你,能讓紀盛和袁慧感到心痛嗎”紀茹問紀瑤。
“爸爸媽媽當然會心痛了。”紀瑤睜大眼睛,想也不想道。
“那,他們是因為疼愛你本身而心痛,還是心疼你身上具備的價值而心痛呢”紀茹再進一步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紀瑤臉上沒了笑容,垂眸道。
“我的意思是,我傷害你,可報復不了他們。”
“很奇怪是不是,人們很容易把視線放到我們真假千金的身上,而不是拿我和同父同母的紀安比較,這是為什么呢”紀茹歪頭問紀瑤。
紀瑤滿嘴苦澀,“因為在他們眼里,你和我屬于一個檔次,而我們無論誰,都不配和紀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