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史文恭兄無話可說,那等你想到要說什么,我再來!”
魯達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史文恭的聲音。
“花和尚,你可知道你是大宋的千古罪人……”
大宋的千古罪人,這帽子扣的夠大的!
魯達玩味地看著史文恭。“哦,史文恭兄說說,我魯達怎么成了大宋地千古罪人了!”
“哼!你可知道現在大遼的女真族已經造反建國,正和大遼激戰中!”
“我知道!那又怎么樣?”魯達看著史文恭,不在意的說。
看到魯達這不在乎的樣子,史文恭怒氣沖沖地喝道:“怎么樣?你應當知道所有漢家男兒都想著收復燕云十六州。現在大遼內亂,正是朝廷收復燕云故土地大好時機。我史文恭為了燕云之地,委身曾家,就是想幫助曾家籌備錢糧,好增強金國的實力,讓大遼忙于內亂,元氣大傷,好讓朝廷有機會收復燕云之地。現在你花和尚為了一己私利,妄圖造反自立。朝廷要是為了忙著殲滅你這反賊,不就喪失了收復燕云十六州的機會。你花和尚不是大宋的千古罪人乎?”
魯達上下打量史文恭,冷笑著說:“這樣說,你史文恭委身曾家,還是大宋的功臣了!”
史文恭挺直胸膛。“我史文恭堂堂好男兒,要不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豈會委身曾家!”
魯達面色一寒,眼神凌厲地盯著史文恭。“史文恭,我魯達原本還敬你是條漢子。如今看來,你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輩!”
被魯達一喝,史文恭楞了一下,回過神后,
他面色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怒道:“花和尚,雖然我敗在你手上,但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于我!”
魯達鼻中輕輕一哼,語帶不屑地說道:“難道魯達有說錯不成?”
史文恭的怒氣似乎已升到頂點,眼睛變的血紅,怒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是欺世盜名之輩!”
魯達罵道:“哼!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大宋要是想收復燕云十六州,就要自強自立,憑自己實力堂堂正正攻取。不自強,卻是妄圖利用他國為大宋火中取炭,坐收漁翁之利,不過是癡心妄想,最終還是為他人做嫁妝罷了!”
史文恭反斥著。“荒謬!現在大遼勢大,更何況大宋背部還有西夏、吐蕃等國虎視眈眈,單憑大宋根本無法收復燕云,只有扶持金國,消弱大遼國力,讓遼軍疲憊,大宋才有機會收復故土!”
“要收復燕云,是該消弱大遼的國力,才好收復燕云。但是前提是大宋有這個實力。孫子有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我問你,你知道大遼的情況嗎?你知道金國的情況嗎?你知道大宋現在的情況嗎?”
魯達這突然發文,史文恭一時間根本無法回答。“這……”
還沒等史文恭反應過來,魯達喝道:“我說大遼、大金的情況,只怕你也無法相信。我們就來說說大宋的情況!”
“大宋現在三冗問題嚴重,朝廷早就入不敷出,當今官家又貪圖享樂,百姓的稅賦一年比一年重,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現在百姓稅賦有多嚴苛。百姓憎恨奸臣昏君,遲早要爆發。我不過是順勢而為!”
“除了朝廷苛捐雜稅嚴重,百姓苦不堪言外。我問你,大宋兵馬主力禁軍實力如何?”
史文恭拜師周桐,在東京學武多年,對禁軍的情況也是一清二楚的。這下他更加沉默了!
魯達哼聲說道:“不是我貶低那禁軍,自從高球擔任太尉一來,原本就不堪的禁軍現在更是**不堪,根本不能打!要不然你以為我魯達憑什么敢起兵?”
史文恭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喊道:“京城的八十萬禁軍是不堪重用,但不是還有西軍嗎?西軍可是能征善戰!”
魯達并沒有反對。“西軍倒是能打,但是大宋上下大概也就是西軍能一戰了。問題是西軍有多少人?而且有西夏在背,西軍是能隨意調動的嗎?不說有西夏的威脅,西軍無法輕易調動的問題。官家能放心用西軍,敢用西軍嗎?”
史文恭皺著眉頭問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