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胡老二一開口就讓你們賠五百塊錢,之前大江打了禮輝賠五十,加上買工作的錢,可不得加點湊到五百才甘心”
楊六嬸搖了搖頭,第一個站起身往外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喲,我可得回去叮囑著點家里幾個孩子,大晚上出門還是帶上電筒好。”
“你家還有電筒,我家都沒有呢,我看明兒就去百貨大樓那邊瞧瞧去。”
“我也去,帶我一個。”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段時間買電筒的人還挺多。”
“是嗎”
這下堂屋里的人一下走了大半。
“爹,娘,咱們也回去吧,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呢,”趙禮輝打了個哈欠。
這次不但給了某人一麻袋,還把孫記文陰了一把,趙禮輝覺得非常舒暢,也就沒提“精神損失費”的問題了。
“孫記文,這件事我們沒完”
趙大根丟下這么一句,帶著老婆孩子走人了。
剩下幾個漢子你看我,我看你,也找了借口走了。
孫記文把堂屋能摔的東西全部摔了后,沖進孫寶珠的房間要打人,已經清醒且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的孫寶珠一邊躲一邊認錯,到底是自己生的,看女兒又是吐血又是臉青紫成一片,胡二娘便在中間攔著,屋子里亂成一片。
而燒好水想要在楊六嬸面前表現表現的孫寶珍,看到堂屋一個人都沒有后,頓時嘆了口氣。
院門又被大力推開,孫大江醉醺醺地進來,看見提著水壺的孫寶珍,大爺似地喊道,“老、老四給你哥倒一盆洗、洗腳水。”
孫寶珍翻了個白眼,沖房間里混亂的三人喊了一聲,“大哥回來了喝得爛醉,也不知道跟著誰去喝的。”
說完便提著水壺回了灶房。
等她再次出來,就看見孫記文滿院子追著孫大江打。
孫寶珍再次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明亮的月光想著,這下他們家在水井巷更沒什么面子可言了,也不知道遠西哥哥會怎么想自己。
趙禮輝一家三口回到自家院子,等趙大根最后一個進門把院門閂上后,陳翠芳才拉著趙禮輝小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肯定不安好心,被我反應迅速地打了一下,事先聲明啊,”趙禮輝表情嚴肅,“我打人之前真不知道是她,我真以為是搶我東西的”
他再討厭女主,也不會故意動手打女性。
頂多陰她。
“誰被忽然跳出來的人都會嚇一跳,”趙大根安撫了兩句,“上門拜訪得怎么樣丫頭的爹娘把你看上了嗎”
“對對對,這才是咱們家的正事呢。”
進了堂屋,陳翠芳把電燈拉開,笑著點著。
趙禮輝把麻袋放在地上,“對我好得很呢,幾個姐姐姐夫也對我很照顧,這是走的時候,嬸子給的,歸冬說家里幾個姐姐都有,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