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第二天他們起來時,每個人眼下都帶著黑眼圈。
孫記文先去廠里請假,然后把戴著布罩的孫寶珠拉到醫院檢查腦子,做戲也要做全不是
父女二人回水井巷的時候,孫記文就拿著大夫開的藥方子逢人就說孫寶珠的腦子的確出了點問題。
“什么孫記文說他閨女夢游說的是夢話”
陳翠芳和楊六嬸去買菜的時候,聽對方說起孫記文說的話,頓時氣笑了,“這人嘴巴可真會說啊”
“可不,瞧著人模人樣的,心黑著呢以后可得離他們家遠些,你是不知道,原本有人瞧上了他們家大江的,結果因為這個事,人家就不再提了,”楊六嬸這話比上一句還讓陳翠芳震驚。
“居然有人看上那個二混子”
陳翠芳只覺得女方腦子有問題。
楊六嬸看著她笑,“就是你想的那樣,女方腦子小時候燒壞了,所以有點問題,但生活還算能自理的,人家不要彩禮,只要孫大江好好對待她,不過現在聽說他們家門風這么不好,女方就不再說這個事了。”
“這腦子不好,那不就更怕姑娘被孫大江那樣的人欺負了嗎”
陳翠芳還是沒明白。
楊六嬸重重咳了一聲跟著解釋一句,“這丫頭是她爹和叔伯幾兄弟里面唯一的姑娘,這親哥哥加上堂哥,一共有二十多個兄弟呢,孫大江要是敢欺負她,那就是每一個叔伯兄弟上前打他一拳頭,都承受不住。”
陳翠芳撓頭,還是不能理解,家里哥哥多,那不是應該找個更好的人在她看來,孫大江還是不行,為人沒有擔當,而且暴力,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一點樣子都沒有。
“反正這事兒沒成,咱們就當聽個樂子,”楊六嬸倒是沒有她這么糾結,拉著陳翠芳就往菜市場走。
而同心巷供銷社這邊,林姐見最后一位客人提著東西離開后,想了想還是走到葉歸冬面前,小聲說起昨晚水井巷發生的事。
“你也知道,我堂妹就在嫁在水井巷,她剛生了孩子,我過去看娃,和她聊得太久,就住在他們家了,外面傳來動靜的時候,她男人也跟著出去看發生了什么,等他回來后,我都聽呆了”
林姐跺了跺腳,“這孫寶珠紡織廠的工作居然是這么來的,不過好在趙家沒有白給,要了一筆錢。”
其實買工作這件事,在他們看來還是挺正常的,只要你有能力,而且有這個錢,那不是不可以商量的,所以昨晚那么多人聽到孫寶珠和趙禮輝關于工作的事,都沒人說什么。
葉歸冬聽完后連忙道,“那禮輝同志沒被她打到吧”
林姐撲哧笑出聲,“哪里被孫寶珠打了,是他用麻袋把對方打倒在地,直接暈過去了,也不知道那麻袋里裝了什么東西,那么沉。”
葉歸冬嘴角一抽,“是我們家給的回禮。”
“那可真讓他用上地方了,反正這件事,真讓我對孫家大開眼界,這人品真的,”林姐搖了搖頭,“得虧不是我鄰居哦。”
有個好鄰居,那是多么幸福又幸運的事。
攤上這么個鄰居,都怕對方半夜爬墻過去搶劫。
葉歸冬知道趙禮輝沒受傷,這提著的心就已經放下,開始專心整理貨柜,在感情方面上的問題,葉歸冬是愿意相信趙禮輝的,如果她連這點信任都不愿意給,那當初她就不會答應和對方繼續接觸下去。
趙禮輝到廠里后,聽到了一個關于齊大海的瓜。
“離婚他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