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方頭山那邊的岔路口,就遇見隔壁兩個生產隊的知青聚在那打架,哎喲,打得那叫一個厲害有人把頭都打破了,我就蹲在路邊樹下看了幾個小時,等兩邊的隊長找過來,又把事情扯清楚讓他們互相道歉完,我才回來的。”
趙禮生很快就找到家里寄過來的信,聞言搖了搖頭,“你也不怕被當成其中一伙人挨打。”
“所以我躲在路邊嘛。”
“快去洗手,給你留的飯菜在鍋里,”大辮子女知青笑道。
“欸,”李知青起身出去了。
趙禮生先吃好飯,把碗筷拿到灶房洗了后,就在昏暗的煤油燈下拆開了家里的來信。
看信的時候,趙禮生的眉頭皺起又松開又皺起,最后又松開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大辮子女知青過來就看見這一幕,她一邊洗自己的碗筷,一邊笑道,“看來家里發生了好事”
“嗯,我弟弟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而且還相看了一位姑娘,”趙禮生沒說信中弟弟被孫大江欺負的事,而趙禮輝寫信的時候,就已經說了自己找到了什么工作。
“那的確是喜事,”大辮子女知青笑著點頭。
趙禮生在對方擦了手走過來的時候,把信揣好溫柔地看著她,“玉香,明天我就寫回信,過兩天寄回去,也讓家里人知道我們的事。”
鄭玉香聞言臉一紅,她小聲地應了一聲,“好。”
收到趙禮生信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十九那天了,趙禮輝回到家,就被陳翠芳告知信在桌子上,她還沒拆。
家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趙禮生寄信回來的時候,要晚上一家人都在的時候一起看。
吃過飯后,趙禮輝就把信拆開,一一念著趙禮生寫了什么,大概就是,爹、娘,弟弟,我在這邊過得很好,知青所的同志也很好相處,上次家里的信我收到看完后很高興,弟弟長大了什么什么的,然后一陣夸,夸完后又說起自己的個人感情,他在大灣生產隊遇見了來自隔壁省的女知青鄭玉香,他們有共同的目標,有相同的志向,也有愛看的書籍,共同喜歡的思想家和文學家。
他們在勞動和日常相處中對彼此有了不同的感情,兩個人已經互通心意,正在談對象中
趙大根夫婦聽完后笑得合不攏嘴,趙禮輝念完最后一句,“寫給妹妹的信我已直接寄到她家中,我們一切都好,勿念,一九七五年三月留。”
“真沒想到,你大哥的緣分在那邊,”陳翠芳對他們的感情沒有任何不滿,“這一定是個性子極好的姑娘。”
“是啊,”趙大根深以為然,“就你大哥那個性子,能有姑娘看得上他,真不容易啊。”
趙禮生是個悶頭大直男,沒下鄉之前有好幾個姑娘都對他暗示了一番,可趙禮生愣是沒接收到姑娘們的意思,氣得陳翠芳罵他一輩子都要打光棍。
卻不想他自己找了個對象。
“得給未來大嫂寄點東西過去,”趙禮輝摸了摸下巴。
“這個事你就別操心了,”陳翠芳只覺得神清氣爽,“我和你爹來安排,明天你下班后早點去接歸冬到家里吃飯。”
“我記著呢。”
趙禮輝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