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孫大江又高興起來了。
而另外一邊,被陳萬生告知今天晚上事情想要上門提親的陳表叔卻氣得摔了茶杯,他先是指著陳萬生一頓罵,接著又指著院門外沖著孫記文一家子一頓罵。
陳表嬸坐在一旁想了一會兒后,看向沉默的陳萬生問道,“你確定,這件事是無意中碰見的你們相會的地方,今天是第一次去,還是第幾次”
“好幾次了,”陳萬生也有些羞恥,這懷里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兩人親著親著,就有些上火,這手就開始亂動,那個地方平日里都沒人去的,沒想到今天晚上被那么多人撞見。
活了二十多年,陳萬生再也沒有比今天這事還要丟人的時候了。
“好幾次撞見你們,還是因為她娘追妹妹的時候,帶著那么一群人撞上了,”陳表叔冷笑,“這能是巧合一定是他們家算計好了的萬生啊萬生,你腦子平時那么好使,可別在女人身上摔了跟頭”
陳萬生想反駁維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是那種人,可誰知道陳表嬸瞅著他道。
“她或許不是那種人,可她家里人就不一定了,那個孫記文,我向來是看不上的,就你表叔當時覺得照拂一個人是照,照拂一群人也是,那人就是混在那一群人里面的,現在你表叔出了事,他是一次都沒上過了門,這種人,能同甘不能同苦,眼里心里全是利益,萬生啊,你可得多聽你表叔的話,他不會害你的。”
“我知道了。”
第二天上班,趙禮輝就看見一個眼底帶著青黑的陳萬生,陳萬生見他盯著自己看,頓時想起他也住水井巷,那昨晚的事,想必趙禮輝也是知道的,陳萬生頓時臉更黑了。
所以在趙禮輝狀似要過來的時候,陳萬生直接背過身。
趙禮輝忍著笑沒再過去。
容師傅瞧見這一幕后,小聲問道,“你把人揍了”
趙禮輝捂嘴,“師傅你就住我對街,你今晚回去后就知道怎么個事了。”
“什么事兒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容師傅瞪了他一眼,他是個好奇心還比較重的人,抓耳撓腮一上午后,中午飯都不在食堂吃,跟安常康借了自行車回到家里,拉著他媳婦兒問道,“水井巷有什么熱鬧事”
他媳婦兒聞言驚訝地看了他兩眼,“我說你今天怎么回家吃午飯呢,還真有熱鬧事,就你們機械廠一個叫陳萬生的,和水井巷孫家一姑娘大晚上的躲在巷子里親熱,被姑娘的親娘和親妹妹,還有一群街坊撞見了”
容師傅
吃過午飯回到廠里的容師傅面色復雜地看了陳萬生好幾眼,趙禮輝忍著笑問,“師傅回去問到了”
“你不說是對的,”容師傅使勁兒揉了他腦袋幾下,“畢竟這種事吧要是在廠里傳開了,那和齊大海的下場差不多”
“應該不至于,他們又沒有亂搞男女關系,這是情不自禁,”趙禮輝說著打了個哆嗦,“算了,就算我情商高也說不出好話來。”
“我記得你們巷子那邊也有幾個機械廠的人,就算你不說,他們估計也憋不住。”
結果容師傅還真猜錯了,一直到下班,他們也沒聽見關于陳萬生一點風言風語。
趙禮輝再次在心里嘆道,真不愧是男主啊。
因為前一天晚上挨了打,連床都沒辦法下的孫寶珠被孫記文替她在廠里請了五天的假,結果帶孫寶珠的師傅直接把她原本快結束的學徒期,加多了一個月。
孫寶珠得知后哭得眼睛都腫了,可這次連和在這個家和她關系最好的孫寶珍都不怎么搭理她。
“因為你的事兒,我在外面走路都抬不起頭,遠西哥還不知道會怎么想我呢,”姐姐是這樣的隨便的人,那妹妹呢是不是也一樣
孫寶珍一想到楊遠西會這么想自己,就難受得不行。
孫寶珠對此只能沉默,心里也期待著陳萬生上門提親。
只要他們的事定了,外面的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可一直到陳萬生腳傷好了,孫寶珠五天假期都過了,他也沒上門來。
孫家人開始著急了。
但最著急的還是孫大江。
于是在趙禮輝他們結伴去食堂吃午飯時,孫大江就氣勢洶洶地找到了食堂,然后當著一食堂人的面,指著剛打好飯坐下的陳萬生很是大聲道,“陳萬生你想對我妹妹始亂終棄嗎為什么還不上門提親你都對她做了那種事了,居然還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你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