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柳向意積極地收拾碗筷,然后在一家人回到堂屋坐著的時候,他起身給趙大根夫婦鞠躬道歉。
趙大根他們趕緊把人拉住坐下。
“你們兩個都有錯,夫妻嘛,有什么不能跟對方說的非要搞隱瞞那一套,”陳翠芳把兩個人都批評了一下,著重批評趙禮紅。
趙禮紅乖乖聽訓的樣子讓柳向意心疼,他連連出聲表示是自己的錯多一點。
葉歸冬看了一會兒后,小聲跟趙禮輝說,“我怎么覺得,姐夫更像戀愛腦”
“兩個都是,”趙禮輝篤定道。
葉歸冬輕輕拍了他胳膊一下。
最后,陳翠芳讓他們兩個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柳向意立馬道,“您放心,我明天上半天半,下午就請假和小紅去醫院。”
“行,就這么決定,看電視吧。”
趙大根見女兒女婿又笑著說話了,心里也松了口氣。
誰也沒提趙禮輝踹門的事,更別提賠償了。
睡覺時趙禮紅主動提起這個事,“禮輝也是護著我才那么干的,我是不覺得他有什么錯,要是你爹娘讓我弟弟賠償,那是不可能的。”
“咳咳,我走的時候把堂屋門給踹了,就是力氣沒有弟弟的大,只踹歪了半邊。”
柳向意抱著她說。
趙禮紅驚訝地抬起頭,“真的啊”
“真的,娘讓我和你離婚,我氣得不行,就踹門了,”柳向意沒說他走的時候,柳母在后面喊,如果他敢去找趙禮紅,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但趙禮紅看了他一會兒后,忽然道,“她是不是說,你要是敢找我,就不認你了”
柳向意愣了兩秒,然后點頭,“是。”
“你娘最喜歡這么威脅人了,”趙禮紅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不怕,她不會不認你的,少一個兒子,以后老了就少一分孝敬,她才不會那么傻呢。”
“我想也是,”柳向意抱緊她,“另外四弟妹想讓他們別那么生氣,說自己懷孕了,看老四的樣子,應該是真的。”
趙禮紅的手一抖,眼神黯淡下來,“四弟妹都有了啊。”
“別多想,明天咱們去醫院檢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柳向意抓住她冰冷的手,“就算我們要不了孩子,我也不會和你離婚,但問題出現要是出在我身上,你就去找個更好”
趙禮紅捂住他的嘴,“睡覺”
被捂住嘴的柳向意笑瞇了眼,“嗯。”
早上起來的趙禮輝,見這夫妻二人黏黏糊糊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昨晚把什么都說開了。
“你中午回來吃飯,娘說先做歸冬那份,我們的做晚一點等你回來吃也不會涼。”
柳向意出門時,趙禮紅叮囑道。
“好。”
趙禮輝在旁邊催著,“再不走上班就遲到了,姐夫還要坐一個小時的車呢。”
趙禮紅這才沖柳向意揮了揮手。
陳萬生今天一早就起來了,他想去孫家找孫寶珠,結果就和一個嚴肅的男人迎面碰見,并且對方的腳似乎有點問題。
等人走過后,他才想起這是昨天他在報紙上看見過的那個,被鋼鐵廠表彰過的殘疾工人。
他居然住水井巷以前怎么沒見過。
陳萬生有些疑惑。
然后就看見前面倒水的婆婆和對方笑盈盈地打招呼,陳萬生實在是好奇,于是等人走了后,上去跟婆婆打聽這人是誰。
“他啊,趙大根的女婿啊。”
陳萬生一愣,居然是趙禮輝的姐夫。
這姐弟二人真是奇了,一個找腳有問題的男人做丈夫,一個找臉上有胎記的女人做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