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芳雙手叉腰,“都是小事,來,禮輝你把雞、鴨都清洗一遍,大根你再去買點鹽回來,把現在買的這些做成鹽鴨和熏雞。”
二人應著,繼續干活。
趙大根來到葉歸冬這邊的供銷社買鹽,得知他們買了只雞和只鴨,一共花了多少錢后,葉歸冬也對陳翠芳夸了又夸。
等趙大根提著鹽走了后,林姐拍了拍大腿,“早知道最后一天價錢能砍到這么低,我就不那么早買了。”
“也是往些年物資不夠,所以大家都怕過年買不到好東西,提前幾天就把該買的都買了,我娘也是。”
葉歸冬攤手。
“我記得你婆婆前天不就買了幾只雞鴨了嗎怎么還買這么多。”
林姐疑惑。
“這個價錢開年后都不一定能買到,”葉歸冬笑。
“也是,”林姐點頭,“明年我晚點買。”
“也別什么都不買,”葉歸冬提醒。
“懂。”
范宏一大早就出門了。
他先到工作的地方請了假,他這活兒,一年到頭都在干,沒有放假的說法,一個月可以請假一次,如果再請就是直接扣除當天工資。
范宏是個很勤勞的漢子,他一年到頭也請不了幾天假。
“除夕請假,回去陪媳婦兒”
給他批假的人笑問。
“算是吧,”范宏的心情挺復雜的,他直接回家,昨晚他媳婦兒就說了,今早要去送點東西,所以對方并不在家。
范宏直接躲在他們家樓間中放雜物的夾層中,這里能看到他們家除了后院所有地方,側頭從小孔看過去,就是他們夫妻的房間。
很快他媳婦兒就回來了。
范宏一直趴在夾層里,看著他媳婦兒一個人收拾家,一個人做午飯吃,他開始懷疑那張紙條的真實性。
可眼前又閃過他媳婦兒背上的齒印。
兩種矛盾的思想不斷在他腦子里沖擊著,范宏一會兒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相信自己的媳婦兒了,一會兒又堅信自己不會錯,給他消息的人也是好心。
就這樣到了下午點,他聽到一聲鳥叫。
范宏還納悶這么冷的天怎么還有鳥兒的時候,他媳婦兒站起身,把堂屋門打開。
然后范宏就看到,他們巷子名聲不怎么好的杜建軍,笑嘻嘻地從他們挨著雞圈位置的狗洞鉆了進來。
而他的妻子滿臉笑意地上前,溫柔地給對方擦拭著臉上的臟東西,“死鬼,都說了今天不用來。”
“每年除夕他都不在家,”杜建軍嗤笑,“你怕什么再說了,我可不想在家聽我那個大嫂嘰嘰喳喳的,還是來你這舒服。”
“討厭”
二人親親熱熱地進了范宏他們的房間,看著杜建軍熟練地拉開抽屜,把身上的煙和火柴放進去,范宏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
他拿起身旁一米多的鐵棍,輕手輕腳地從木梯下去。
因為篤定范宏不會在家,所以二人連房門都沒關,范宏提著鐵棍進去后沒多久,里面便傳來兩聲慘叫聲。
除夕嘛,大多數人都在家,劉耀祖帶著妹妹出去買過年的新衣服,這才提著東西從范家旁邊路過,就聽到里面的慘叫聲。
“你先回家,我去看看,”劉耀祖把手里的東西塞給妹妹,然后推了推她,見妹妹乖乖往前走后。
劉耀祖才跟著探出腦袋不知道啥情況的幾個鄰居,翻墻進了范宏家的院子。
他們都以為家里進了賊,擔心范宏媳婦兒一個人在家出事,畢竟范宏單日上大班的事,這條巷子就沒有不知道的。
結果剛翻進去,就看到范宏拖著一個渾身的男人到院子里,然后踩住對方的大腿,對著男人兩腿間揮起手中的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