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關系一直不錯,他小時候常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呢,”趙大根想到那個人,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假扮他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懷疑的。”
“表叔叫什么名字”
“易長生。”
趙禮輝和葉歸冬聽到這個名字,心里都有些難過,可見那位表叔的家人,是多想讓表叔和名字一樣,長壽安康啊。
“禮輝啊,那位廖同志,他既然是咱們市的人,那要是有人認出他來怎么辦”
陳翠芳有點擔心這個。
“廖哥說他們是暗警,時常修面掩容,而且幾乎沒在同一個地方長住過,所以讓我們不用擔心。”
這還是廖國光為了讓趙禮輝安心,自己說的。
“那就好,”趙大根夫婦聞言確實安心了不少。
他們倒不是怕事,只是擔心廖同志被認出來,那就不好抓人了。
睡覺的時候,葉歸冬縮在趙禮輝懷里,緊緊地抱著他。
“嚇到了”
趙禮輝將人抱緊。
“有一點,你說,那兩顆心被他們藏到哪里去了難不成真的吃了”
葉歸冬咬了咬唇。
“真要是吃掉了或者是藏起來了,那我覺得他們身邊肯定跟著那對夫婦的鬼魂,”趙禮輝輕拍著她的后背,“有些禁書上不是寫過嗎這人死后身體殘缺不全,他們就不會去投胎。”
“誰害得他們身體不全,就會一直跟著對方,一直到他們交出那些東西,才會放過他們,你說他們躲藏了那么多年,要是身邊真跟著那對夫婦,我們和他們還都看不見”
葉歸冬眨了眨眼,“可這心里有鬼的人,應該有所感覺吧”
“不能再說了,再說就犯了現在的禁約條令咯,”趙禮輝抱著她,“睡吧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
葉歸冬在他懷里蹭了蹭。
第二天早上趙大根出門上班時滿臉是笑,看起來很是高興的樣子。
有人就問了,“大根,你今天撿到錢了這么高興。”
孫記文提著包,正在家門口擺弄自己的自行車,又沒氣了,得打氣,聽到這話后,微微側耳。
“我表弟長生今天回來多年不見了,我當然高興”
“長生易長生”
“對啊你說多少年了,他這家伙總算想著回來看看了,”趙大根很是欣慰的樣子,眼眶都發紅了,“多少年了啊。”
“那的確有些年頭了,他成家了嗎他家老宅當年跟著他舅舅走的時候就賣了吧回來住你們家”
“當然住我們家了,”趙大根點頭,“還沒成家呢,你也知道他的身體。”
“也是,不過只要人好好的,那就是大好事”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等他們騎著自行車出了巷子,孫記文才從腦子里扒拉出那個模糊瘦弱的小男孩,“易長生我還以為他死了呢。”
“誰死了”
胡二娘拿來給自行車打氣的工具,聽他說什么死的,便問了一句,
“易長生,趙大根的表弟,一出生身體就不好,”孫記文輕哼一聲,“小時候經常來這邊住著,說是趙大根的命格旺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