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臉上的期冀之色更深,趙禮輝和安常康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像是陷入結婚后的幸福日子似的。
“飯快涼了,”坐在趙禮輝身旁安靜干飯的容師傅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
然后趙禮輝他們就看見原本還傻乎乎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黃追岳,已經回過神在大口大口地干飯了。
趙禮輝
安常康
趙禮輝喝完一碗海帶絲湯,又去排隊打了一碗。
下班的時候他還在想,等十五他休息的時候,就去菜市場看看有沒有海帶賣,如果有,就買些回去燉豬腳吃。
他來到和廖國光約好的地方。
趙禮輝在那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廖國光,倒是旁邊一直站著一個和廖國光身形差不多的人,只是頭發有些稀疏,露出來的皮膚有些發黃,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怎么健康
似乎想起了什么,趙禮輝湊到那人跟前,猶猶豫豫地喊了一聲,“表叔”
和昨天的廖國光除了臉型和身材外沒有一點相像的清瘦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怎么健康的牙齒。
“是我。”
趙禮輝“你這牙怎么弄的”
“秘密,”廖國光沖他眨了眨眼,“你要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我看你是個當暗警的苗子。”
“謝邀,”趙禮輝禮貌微笑,“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這份工作,表叔,咱們按照原計劃來吧”
“可惜了,”廖國光見他拒絕,有些遺憾沒有勾搭上這個好苗子。
他們在這等從火車站過來的班車,這趟車也要在水井巷門口下。
廖國光提著一個大包,下車的時候趙禮輝提著,趙大根就在巷子口等著,見趙禮輝和一個男人往這邊來,他趕緊迎過去。
在看清廖國光的臉后,趙大根雙眼一紅,眼淚嘩嘩的,“表弟啊。”
趙禮輝嘴角一抽,他爹是不是戲太大了
結果就聽到趙大根低聲道,“要不是我知道他已經我還真以為是他回來了呢。”
易長生去世后,他表妹曾寄過來一張照片,和面前的廖國光相差不大,只是身高不及對方。
“既然要用他的身份,我當然需要了解得多一點。”
廖國光笑了笑。
趙禮輝明白了,這是看過原本表叔的模樣后,再“修了個容”啊。
“爹,表叔,咱們快回家吧,娘和歸冬一定在等咱們回家吃飯呢。”
“是是是,快走,”趙大根一邊擦眼淚一邊帶著廖國光往巷子里,“這么多年沒回來,咱們巷子是不是也變了不少”
“是變了,”廖國光說話都帶著點北方口音了,真牛皮啊。
趙禮輝趁機道,“表叔在北方住久了,這口音都變了。”
“不知不覺就被影響了,”廖國光淺淺一笑,走路不是很快,時不時還咳嗽兩聲。
有老人瞧見他后,還大聲問趙大根,“是長生回來了嗎”
“是我,”廖國光眼眶微紅地上前握住那老大爺的手,“吳三叔啊,這么多年不見,您還好嗎”
趙大根見此看向趙禮輝。
趙禮輝靠近他小聲道,“人家是做足了準備的,肯定把咱們巷子的人都摸透了,當然知道怎么稱呼。”
果然,后來廖國光主動跟幾位張望的老人打了招呼,在他們進趙家大門之后,水井巷的老人都深信,易長生真的回來了。
陳翠芳只見過易長生那張照片,葉歸冬是從未見過對方,所以當陳翠芳說兩人長得真像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鞏先陽站在自家院子,聽著隔壁趙家院子傳來的熱情招呼聲。
“表嫂,你們結婚的那年,我本想回來,可我這不爭氣的身體唉”
一道陌生帶著一點北方口音的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