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總是對自己溫和有禮的趙禮輝,鞏雪蕾垂下眼。
他是個好人。
趙禮輝他們到了孫家后,趙禮輝環視了一周,然后跟葉歸冬他們說了一聲后,走到鞏先陽身旁坐下,“鞏叔,不介意我坐你身旁吧”
“當然不介意,”鞏先陽露出憨厚的笑,“快坐吧。”
“上次我娘跟嬸子因為雞吵架的事兒,鞏叔別放在心上。”
趙禮輝一邊拿起碗筷,一邊笑道。
“不會,是你嬸子不講道理,我上次就說過她了,那只公雞最近你們沒看見吧”
菜上齊了,鞏先陽也開始吃飯。
“對,看來你們關得很好。”
“關著不行,它太皮了,所以為了不打攪大家,我們還是把它殺來吃了,肉質不錯,畢竟養了兩年,”鞏先陽說。
“原來如此,”趙禮輝夾菜吃。
嗯,今兒孫家的席面辦得確實不錯,四葷六素,還有兩個湯,湊了十二道菜。
“兩年的雞,燉出來的湯一定好喝。”
鞏先陽掃了他一眼,“確實很鮮美。”
趙禮輝笑了笑,繼續跟他搭話。
二人吃過飯,趙禮輝熱絡地把人拉到一旁坐著,一邊嗑陳萬生發過來的花生,一邊聊天。
陳萬生和孫寶珠也過來幫忙了,二人都是請假,這也是為了緩和兩邊的關系,畢竟上次陳母鬧出來那點事確實不對。
廖國光叮囑過趙禮輝,要是能想辦法拖住鞏先陽,就把人拖住。
所以趙禮輝竭盡所能地和對方東拉西扯地聊著。
“你年紀輕輕就是機械廠的三級技術工,前途大好啊,”鞏先陽笑看著趙禮輝,“我年輕的時候,但凡有你一分的本事,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是個干雜工的。”
“鞏叔太夸獎了。”
趙禮輝覺得嘴巴都快聊起皮了,也不知道廖國光那里怎么樣。
春桃帶過來的并不是一般的酒,而是烈酒。
鞏嬸子很少喝酒,不懂酒,酒量也不行。
她很快就喝糊涂了。
春桃說要跟她玩游戲,先把人眼睛蒙住,然后再把人捆在柱子上。
“我們來說秘密好不好你說一個秘密,我說一個秘密,誰的秘密大,誰就贏了,你要是贏了,我就親你一口。”
“好嗝好”
鞏嬸子刻意壓著的嗓子,現在完全成了中年男人的聲音。
鞏雪蕾捂住嘴躲在墻角,在聽到腳步聲后,她扭頭一看,只見從院子外進來了二十個多個高壯的男人,這些人走路很輕,鞏嬸子根本沒有察覺到。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和趙家做客那位表叔身形相似的男人,但是他們長得完全不一樣。
鞏雪蕾多看了對方兩眼。
在鞏嬸子和春桃玩游戲的時候,他們身邊只留下廖愛國和三個記錄他們談話的人,其余人在鞏家一寸一寸地搜查起來。
“你又輸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就沒有更大的秘密了”
春桃聽鞏嬸子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接到廖國光的示意后,立馬道。
“哥、哥哥不讓、不讓說。”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被你哥哥管著,”春桃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臉上輕撫了一下,聲音更加柔和,“你說一些大秘密,我就親你。”
“真的親我嗎可、可不可以現在嗝就親我。”
鞏嬸子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