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趙禮輝就回過神了,他看了眼四周,然后小聲跟陳萬生道“那種事,又不是非得晚上做,而且外面也不是不可以。”
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趙禮輝屈辱地閉上嘴。
為了給男主“出主意”他都是付出太多了
陳萬生卻聽得雙眼微亮,他看向趙禮輝的眼神帶著幾分震驚,“想不到,你們玩得挺花啊。”
“我可沒有啊”趙禮輝一本正經,“我房間夠多,壓根不需要來這一套,這不是你覺得沒機會嗎我說的這些都是機會啊。”
“有道理,”陳萬生微微酸了一下趙禮輝家的情況,然后在心里算了一筆賬,如果重新再租一間屋子,或者是退了安家的房子,再去租一個兩間屋子的連房,那確實要支出一筆錢
于是他又回去跟孫寶珠商量,“重新租房子不劃算,而且你不是不想讓我娘在這邊長待嗎那孩子能送去廠托兒所的年紀,就讓我娘回去唄,你覺得呢”
是啊。
孫寶珠驚住,這要是再租了一間屋子,那婆婆不就有借口住下來了嗎
“行,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孫寶珠思來想去后,覺得這房子確實不能再租一間,于是答應了陳萬生所說的事,“但你可得答應我,以后我和你娘發生爭執的時候,你可得站在我身邊。”
“那是一定的,一定,”陳萬生見她答應下來,這心里一下就松了口氣,與此同時也十分感謝趙禮輝給自己出的點子,這真是好兄弟啊
此時趙禮輝正和劉耀祖在他們常聚的國營飯店吃飯。
“你最近怎么又和那小子走近了”
劉耀祖酸溜溜地問道。
“劉哥,”趙禮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你要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才是我認定的兄弟,他,就是一虛假友誼。”
劉耀祖聽得心里舒服,給趙禮輝倒上一杯酒,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對方碰了一下后,壓低嗓門,“你是不是想打入內部,如果他有什么壞心思,你就好知根知底地去弄他”
“你怎么這么熟悉這種計策”
趙禮輝沒有否認,和劉耀祖來往這么久,他也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口風緊,為人義氣。
“因為我當年就是這么搞一個人的,他三天兩頭找我麻煩,”劉耀祖冷哼一聲,“我原本啊,也恨不得見一次就把對方打了一次,可我爹教我,這種人最好不要和他硬碰硬,有的是別的法子收拾對方,所以我啊”
聽了劉耀祖幾年前的事兒后,趙禮輝對他豎起大拇指,“我現在和你差不多吧,也是他們先起了壞心思,不然我能弄他們你知道的,我們都住在一條巷子,我老娘老爹還有我媳婦兒,可以說都和他們家有點仇。”
“那我就放心了,”劉耀祖嘿嘿笑,“說實話,我的兄弟不多,你是其中之一,我還真不想愿意你跑去跟我看不上眼的人玩兒。”
“都一樣,”趙禮輝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劉哥,我們友誼長存”
“友誼長存”
劉耀祖樂呵呵地跟他碰杯,“欸,你修得了臺燈不外國貨,上面是燈,下面是桌子,連接在一起的,嚯,聽說是從海外輪船拉出來的,可貴嘞”
“可以啊,我能修”趙禮輝雙眼一亮,這不是又來活兒了嗎
“那家人挺講究的,你要是能行,”劉耀祖一邊扒飯一邊叮囑著,“咱們吃了飯后,我們先回你家,你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再跟我去那邊。”
“喲,什么人家這么講究”
“祖上是當官的,”劉耀祖讓他放心,“現在的子孫有工人也有領導,反正挺大一家子人,但都沒出過事。”
聽到這,趙禮輝也知道穩了。
于是按照劉耀祖所說的去做,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他收拾好出來時,劉耀祖正坐在堂屋里嘎嘎樂地看電視,見他好了,劉耀祖跟葉歸冬他們打了招呼,便跟提著修理箱的趙禮輝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