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你們廠技術部有什么比賽沒”
好久沒聽到趙禮輝說比賽的事,葉歸冬躺在床上吹著風扇笑嘻嘻地問道。
“要是新人還有,現在我都是四級技術工了,沒有那些小比賽咯,不然我肯定要去薅羊毛。”
趙禮輝盤坐在床上給她按腿,“我甚至想讓黃哥去考五級證,這樣我也有理由去了。”
“要不你自己去我覺得你進步本來就快,就算拿到五級證,那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葉歸冬說。
趙禮輝想了想還真覺得可行,結果第二天去廠里就聽到說考級那地兒被拆了,需要重建,怎么也要年底才能繼續進行考證什么的。
在他納悶的時候,容師傅笑嘻嘻地過來了,“明天得空吧幫我搬家唄,把耀祖叫上,借一借他那三輪車使使。”
“行,”趙禮輝點頭,中午就去一食堂找了劉耀祖。
翌日下班后,他們就一道幫著容師傅搬家。
容師傅家里的東西是真的多,畢竟一大家子人住了那么多年。
一連幫著搬了三天,才把東西全部搬進新房子里。
容師娘和容母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來慰勞他們。
容麗生了娃,眼下還在坐月子呢,所以沒過來。
容師傅一家搬過來后,兩家走得更近了,他們每天晚上過來看電視,早上趙禮輝和容師傅一塊兒出門跑步上門,陳翠芳和容師娘白天的時候也時不時出門溜達,或者是和楊六嬸她們去城外轉轉。
而安家也多了一個青年,正是從鄉下過來幫孫寶珠頂工的陳萬禮。
陳萬禮的確是個不多言不多語的人,比起陳萬辰,孫寶珠更喜歡這個三弟,所以待對方還不錯,陳萬生見此心里也高興,回頭就跟趙禮輝說他們相處得很,自己心里也舒坦。
八月中秋的時候,容師娘把自己釀的藥酒給他們送了兩斤過來。
別說,味道還真不錯,趙大根時不時就給自己倒一杯。
快到九月的時候,陳萬生聽了趙禮輝的話,提前把陳母接上來了。
陳母這才知道大兒媳婦懷孕了,被陳萬生接進城的路上一直在抱怨,“都快生了你才告訴我,你咋不等孩子長大了再告訴我呢老三也是,一句話也不跟家里提,要知道你媳婦兒有了,我肯定老早就上來伺候她了。”
“就怕您這么想,婆婆怎么能伺候兒媳婦呢所以我才瞞著您,”陳萬生笑道,“她這是雙胎,受罪著呢,要是說話不合您的心意,您也讓著點,大度些。”
“雙胎哎喲,那要是一對龍鳳胎或者是一對雙生子,她就是在我頭上拉屎我都不會有二話的”
陳母樂壞了,也不計較他們之前瞞著家里,見到孫寶珠的時候別提多細聲細語。
趙禮輝有一次看到她們散步,聽著陳母那輕柔的聲音,當下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孫寶珠對婆婆的表現也非常滿意,所以也愿意給對方扯布做衣服什么的,婆媳二人的關系瞧著十分融洽,和年初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胡二娘都不怎么過來了,她天天在家帶大孫子,孫大江還沒出來呢,怕向婉茹守不住,胡二娘也不讓她出去找工作,反正孫記文每個月都寄錢回來,而且向婉茹還有前夫的房子出租,他們也不是那么差錢。
孫寶珠在九月初三這天傍晚發動,第二天早上趙禮輝打開院門,就見陳萬生樂滋滋地過來送小糖粒,“生了,龍鳳胎”
“哎呀恭喜恭喜啊”
趙禮輝一邊接過糖,一邊大聲恭喜著對方,“還是你能耐,一生就是倆”
“謝謝,”陳萬生確實很高興,他把請假條給趙禮輝,“幫我轉給我們會計部老大,我請假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