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拜年,趙禮輝回到堂屋,對正在查對去年年禮的葉歸冬說,“我初三值白班呀,今年拜年我是去不了太多地方了。”
葉歸冬笑了笑,“我都跟爹娘商量過了,明天咱們去舅舅那邊拜年,后面一些親朋就請爹娘去了。”
畢竟她初四也上班了,但趙大根今年放假到初八,加上趙禮輝初三值班后還能在家待幾天,所以拜年的事兒就落在他們三人身上多一些。
“也行,我初三值班后就在家里做飯,爹娘去拜年,我在家守著等人過來拜年,”趙禮輝感覺這話有點繞口,“感覺在家里沒待多久,怎么又要上班了。”
“是啊,”葉歸冬垂頭繼續看去年親朋送來的年禮,然后一一把今年他們要還回去的年禮檢查著,“我這周的稿子還沒寫呢。”
已經有兩個月存稿的趙禮輝湊過去,“沒有靈感”
“確實沒什么能寫的,”葉歸冬嘆氣,“我都怕這周寫不出東西。”
“那就休息休息,”趙禮輝走到她身后,力道適中地給他捏肩膀,“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葉歸冬把冊子放好,雙手捧著臉看著電視機,“倒也沒有逼著自己,我就覺得一旦我休息了,我后面就不是那么想寫東西了,人啊,就是不能停歇,不然就會懶。”
趙禮輝彎下腰親了她臉頰一下,“那就寫雪吧,隨處可見,到處看看,逛一逛,說不定就有靈感了。”
“你說得對,”葉歸冬把冊子給他,自己戴上圍巾和帽子出去了。
出去沒一個小時,葉歸冬就一臉激動地回來了,“我知道要寫什么了”
趙禮輝先一步打開房門,然后拖出凳子,請葉歸冬坐下,把紙筆放在她面前,又去給她端來一杯已經可以入口的紅糖水,“慢慢寫,我去做午飯。”
“好。”
房門被拉上,葉歸冬喝了口溫甜的紅糖水后,便開始埋頭寫了起來。
初二一早,趙禮輝和葉歸冬提著東西來到成仁巷給兩個舅舅拜年。
去年在大舅家吃的飯,所以今年他們在二舅家吃。
兩位表哥表嫂都在,所以今年比去年要熱鬧些。
下午趙禮輝二人回到水井巷,提著東西去葉家拜年,晚上在葉家吃飯,葉媽媽悄聲跟他們說昨天初一葉爸爸去找葉三叔,葉三叔說自己忙,還是沒來吃飯。
葉爸爸總算明白了弟弟在疏遠自己,他便沒太貼上去了,今天心情有點低落,但是下午衛生所那邊送來一位病人,葉爸爸很快就忙碌起來,也就沒那個閑工夫去思考葉三叔到底怎么了。
在葉家吃過晚飯后,趙禮輝和葉歸冬溜溜達達地往家里走,然后趙禮輝就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盆蘭草從街道口那邊過來。
趙禮輝盯著對方懷里那盆蘭草盆看了看,有點眼熟啊,哦,想起來了,和三嬸家的蘭草盆一模一樣。
“郝叔,您這又是給誰送蘭草啊”
葉歸冬跟對方打招呼道。
趙禮輝也跟著問了聲新年好。
郝叔正抱著東西悶頭往前走呢,聽到這兩聲問好立馬站定,看清楚對面站著的是誰后,他揚起笑,“好好好,給反手張送過去。”
反手張是同心巷一個大叔,也很愛蘭草。
趙禮輝二人也沒和對方多聊,因為又飄雪了。
等回到家里,趙禮輝才瞇起眼,“三嬸他們家的蘭草也是郝叔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