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自己蹉跎半生一事無成,原來是沒娶個旺夫的好媳婦。
“走啊,你看什么呢”
蘇禾走了好幾米了一回頭看他扭著腦袋還在張望,頓時出聲喊他。男人回頭,不自覺的將她和胖閨女做了個對比。
若是之前,那不用說只要眼不瞎都會選蘇禾。可重來一回,他這眼神評比可就變了。
身姿曼妙、皮膚好又漂亮還能干。按說這是理想型媳婦,可看過她年老色衰的樣子,眼前鮮花盛放也讓他覺得沒了興致。
一聲不吭,兩人一前一后往回走。蘇禾有些生氣,這人自從摔了一跤后怎么成這個樣子。他在看什么那眼神帶著欣賞,好像在看林紅英。都結婚的人了,這么看一個姑娘家你覺得合適嗎
錢寶貴是個好色的人嗎蘇禾跟他一個大隊的,自覺自己了解的那個男人不是。可自從他摔倒后醒來,好多行為都讓她不解。
“你剛才看什么呢,我喊你幾聲都沒聽見。”
“沒看什么。”
問也不說,蘇禾也沒辦法。回家將要洗的都搜尋到一起,她出來喊錢寶貴去挑水。接連喊了幾聲不見人,她疑惑的四下搜尋,可就是沒他的影子。
“剛還在啊,這么會兒工夫去哪兒了”
她婆婆從屋里出來,視線落在她懷里抱著的衣服上。“咋又洗衣裳那衣裳穿不爛都被你洗爛了。”
“娘,我洗衣裳也礙著您了”
“我、”
女人再次被懟的憋氣,可偏她嘴笨,這種講理式的話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每次都自己干生氣。撒潑罵街倒是跟著婆婆和她娘家媽學了不少,但也不能次次都用。尤其是她男人還在家的時候。
“我是為你們好,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都多。”
“鹽吃多了閑咸,對身體不好。您老以后少吃些。”
又是這種話,急的女人當場就想坐地上撒潑。可她男人還在家,她不敢。那男人可是個雙標,以前老婆婆可以,如今她就不可以。丟人。
眼看著兒媳自己去挑水回來洗涮,她看不慣卻管不了。憋屈死了,為什么她當兒媳當婆婆都這么憋屈不行,她得找人說說。
女人轉身出了門,蘇禾在家自顧自的洗涮。下地打補丁的在家穿的全都洗凈,用最大的力氣擰干水分后晾在了草棚子底下。
洗手做飯,晚飯就是最簡單的糊糊飯,做起來很快。干的野菜用開水燙一下,過涼水撰干水分加適量鹽涼拌,就著吃下飯。
半下午沒見錢寶貴,也不知這人去了哪里。她做好飯就公公在家,老漢將煙袋別到褲腰上。
“別理他們,咱們自己先吃。一個個的,家里活兒不做,飯都不按時回來。再這么著,下回餓他們幾頓,看還長不長記性。”
蘇禾默默的給他盛了飯,公媳倆坐在院子里吃。小雨停了,空氣涼爽又干凈。錢家住在大隊最西面,挨著大片的樹林和莊稼地,不時的傳來清脆的鳥叫。仿若天籟。
兩人吃完了,那母子倆才回來。女人對著丈夫什么都不敢說,錢寶貴對蘇禾再次起了意見。
男人沒回來就自己吃了飯,這女人自己能干是能干,可是不是太不尊重家里爺們了
前世她就這樣,掙錢將家里債還了后趾高氣昂的,好像是她在養家一樣。你掙錢怎么了,再能干你也是個女人。
“拉著臉干嘛”
“我哪兒拉臉了”
“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