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黑心,不黑心你能干出這種事兒來普通人家也沒見吃這破玩意,你家倆吃公家飯的居然給兒媳婦吃這玩意,你那黑心都露出來讓人看著了。”
“你才黑心爛肺、你給我滾。”
“別打架,別動手、”
蘇禾說著話上前拉架,伸手死死的拽著婆婆。嬸子乘機在她頭上劃拉了一把,薅下她一把頭發來。
“啊、”
錢婆婆疼的殺豬一樣的嚎,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是越來越多。她做的這點兒事兒也迅速傳了出去,許多人還特意跑過來聞了聞盆里的粗面。
“霉了,不能吃。”
“黑乎乎的這是多少年的陳糧”
“不會是把喂牲口的給換來了吧”
“牲口吃這個也可能吃壞肚子。”
“婆婆把持著糧食,說不準這玩意人家不吃,就是欺負兒媳婦的。”
“老錢家這是要干啥”
大家議論紛紛,錢婆婆被蘇禾嬸子抓的臉上掛了彩,頭發揪的亂如雞窩。只哇亂叫的好像要殺人。
“欺負人啊,蘇家太欺負人了、”
她一邊嚎嚷還一邊這么說,蘇禾干脆乘亂掐了她好幾把。狗逼玩意,既然你說蘇家欺負人,那我得把它做實了,不然冤枉的我晚上睡不著。
“都干嘛呢,松開,松手。”
錢寶貴回來了,狗逼男人之前躲著不露面,如今他娘吃虧了他倒是回來了。
蘇禾和嬸子起身讓開,他蹲下去看他娘。女人臉上帶著傷,頭發像是瘋婆子,看到兒子哇的一聲,這回是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的要命。
“兒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娘差點兒被人打死啊、”
錢寶貴扶著他娘起來,目光和蘇禾的相對,瞪眼望著她好像看仇人。“蘇禾,你怎么能動手打我娘,兒媳打婆婆,你大逆不道。”
“錢寶貴,你眼睛長包了是不是,那只眼睛看到我打人的”
一旁有人開口幫忙解釋“禾禾是拉架,是你娘跟人打起來了。”
“是啊,寶貴你可別冤枉你媳婦。你娘欺負她給她吃發了霉的粗面,你作為男人可得給她做主。”
“一家人有啥事好說好商量,你媳婦下工回來就做飯,多好的媳婦啊,多能干長的又這么好。當初那么多人登門她選了你,你可不能辜負她。”
今兒這是蘇禾專場錢寶貴懵了,他娘到底怎么做的事兒,怎么一個個全向著蘇禾說話。這讓他怎么說,怎么才能反轉
“都、都別看熱鬧了,都回吧啊。”
輿論風向對他不利,他開口想遣散眾人。他想著將事情壓下去,蘇禾此時不干了。指指那盆開口對著他們母子倆。
“糧食呢,倒是給個說法啊我不能中午就喝這發了霉的粗面糊糊吧。”
“蘇禾、你別得理不饒人。”
男人怒目圓睜,好像錯的是她。一個人的熱情到底得經歷幾次涼水才能冷卻,蘇禾此時有了個大致的概念。如果前兩回是滾水鍋里澆了涼水,這回可謂釜底抽薪,讓她沒了沸騰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