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看來是離月宗的人。”崔九娘站直了身子,她臉上似乎有些失望的情緒。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冷眼看著崔九娘的動作,他幾次想要開口,卻又按捺了下去。
崔九娘笑盈盈地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而后又轉向了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謝折,“咦,你身上的氣息怎么這么奇怪”
“他們身上有問天珠。”男人的聲音有些冷冰冰的,“若非如此,我的銀鈴早就響了。”
崔九娘唔了一聲,她站直了腰。
分明無風,可她身上的紅綢卻飄舞起來,她的聲音有些空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落下來,“師兄,和往常一樣。男的殺了,女的給我帶回去。”
男人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像是示意崔九娘動作快些。
虞枝便是在這時站起來的,她看著崔九娘,面上倒是絲毫不露怯,“師父魚鱉入籠,還不能動手嗎”
這話一出,崔九娘和那男人面上皆是一愣。
崔九娘不似那男人那般沉得住氣,這話落在她耳朵里一轉,崔九娘便下意識看向男人,輕呼出聲,“師兄,我就說他們怎么會那般好心將鎮山骨拱手讓給我們”
男人面色一沉,他忽得大步向前,將崔九娘猛然推開,“蠢貨,被騙了”
另一邊,謝折和虞枝已經從房間的小門跑了出去。
崔九娘也反應了過來,她臉上有一絲被戲耍后的憤怒。
只見她催氣抬腳,追了出去。
虞枝飛快跑著,時不時回頭去看身后的追兵。
只是每看一次,虞枝的臉色都要沉上一分。
崔九娘踏雪無痕,不過幾眼的功夫,便快要追上來了。
謝折瞥了眼身后的人,忽得開口,“抱好雪兔。”
虞枝一愣,這才察覺自個兒懷里還抱著那只受傷的雪兔。
唔,現在該是兩只了,謝折在開口時,將自己手里提著的那只雪兔也塞進了虞枝的懷里。
還不等虞枝反應,謝折已經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虞枝只覺身下一輕,垂眸去看,雙腳已然離地謝折帶著她飛了起來。
風雪拍在虞枝的臉上,讓她有些睜不開眼。
崔九娘與那個男人窮追不舍,虞枝死死抱著懷里的兩只雪兔,半瞇著眼,祈禱謝折能夠快些,再快一些。
“師兄”崔九娘稍顯氣急敗壞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虞枝有些費勁地偏頭去看,只見御劍跟在他們身后的男人手中握著的赫然是一把飛鉤。
男人想要用飛鉤勾住謝折的肩膀。
如果謝折叫那飛鉤命中,那么他們就跑不掉了
虞枝覺得自己的里衣在那飛鉤朝著他們飛來時瞬間被冷汗浸濕了。
電光石火間,虞枝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不能叫謝折被飛鉤命中
察覺到身邊的人有了動作,謝折眉頭微蹙,“虞枝,別亂動。”
可是被他提著腰的人卻是突然掙脫開了。
“虞枝”
下一秒,謝折背上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