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一個學生對祁家的產業版圖也有所耳聞,當年祁伯父收購航空公司時,網絡上鋪天蓋地對祁家的評價就是恐怖和狼子野心,只因祁家起家的產業跟航空完全八竿子打不著,這個舉動無疑是昭示著祁家已經不滿足現狀,試圖通過擴大產業版圖在全中國的市場上掙一份擲地有聲的資本。
眼下溫奶奶說祁家如今在寧城是龍頭企業,確實不過分,現在的祁家在寧城的經濟命脈上擁有一定地位的話語權。
溫奶奶看溫杳贊同的神態,后背靠著椅背,雙手交疊,眼微瞇,似有深意說道“祁家的小輩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當年赫赫有名收購航空公司的項目,就是祁家的一個小輩著手實施的,杳杳你以后可要多多跟這種人結交。”
“”她對祁奶奶的印象極好,但對祁家那些小輩絕對是一問三不知,要讓她去跟祁家那些頂級精英小輩,呃,也不對,祁家小輩對她來說都算是前輩了,讓她去跟那些人中龍鳳前輩結交,還不如讓她在家多讀點書自在輕松點,因此溫杳只咬著勺子傻笑,并不接話。
溫奶奶輕哼一聲,此刻也不強求她,反正現在不結交,過段日子,祁家那邊說通祁肆禮,婚約定下,她也是躲不過的。
與此同時,祁家老宅。
祁思義小學放學回了家,在書房寫完家庭作業,阿姨領來了德語老師對他一對一教學,趁阿姨還沒走,祁思義問阿姨,“奶奶找二哥有什么事情嗎”
阿姨是今天跟祁奶奶去見溫奶奶的阿姨,自然知道祁奶奶找祁肆禮有什么事,不過眼下是不好告訴小少爺的,她笑道“應該是有好事吧,你瞧老太太高興著呢。”
祁思義今年九歲,雖然人小但腦子里想法很多,尤其一雙大眼,烏黑水潤的,看著十足機靈。
此刻他端坐在書桌旁,腰桿習慣性挺直,聽見阿姨這么說,掀眸看她一眼,嘴里一板一眼道“你知道的是吧,但是就是想瞞著我,是怕我告密是吧。”
祁家沒人不知道小少爺跟他二哥的關系最好,關于祁奶奶要給祁肆禮介紹對象的事是萬萬不能告訴祁思義的,不然祁肆禮今晚怕是不會回來吃晚飯了。
阿姨笑的更開了,撇開話題不談,邊往外走邊說道“小少爺您該學習了,我不打擾您了。”
祁思義看著阿姨走遠,鼓了下腮,德語老師已經翻開教材,祁思義禮貌舉手,用的是德語,“抱歉,我可以用下您的手機嗎”
他學習時身邊不能有電子用品,手機電腦iad都是不被允許拿進書房的,他拿到德語老師的手機,在短信欄里輸入二哥的手機號,發了一條短信。
190xxxx0079二哥,我是思義,你今晚不要回來吃飯了,我感覺奶奶想給你相親。
能讓奶奶笑這么開懷,阿姨還說是好事的事情只能是給二哥介紹女朋友了,畢竟這是近兩年來出現在晚飯餐桌上最頻繁的話題。
奶奶興許是幫大哥帶小孩帶上了癮,開始把目標放在了二哥身上,祁思義卻不希望二哥早早結婚。
祁肆禮收到這條短信時,一只腳已經跨進了老宅的門檻。九月下旬的天,溫度還高著,他從公司過來,穿一件黑色襯衣西裝褲,手臂上還搭著一件西裝外套。
他用空閑的手點開短信,看到思義的名字,他單手打了一個字回復了過去。
祁肆禮嗯
也不知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但邁過門檻的那只腳卻已經收了回來,他正欲折身回剛停在宅子外的車子跟前,一道渾厚平穩的男低音響在正前方。
“怎么剛回來就要走”
祁肆禮抬頭,祁松年那輛加長版的黑色邁巴赫正停在三米開外的正道上。祁松年如他一般,襯衣西褲純粹職業裝的打扮,顯然也是剛從集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