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禮的聲一出,是在給溫杳撐腰,也是在告知溫重華,眼下溫杳不止是溫杳,更是祁家未過門的孫媳,溫重華不得不挪動腳步,沉著面色走到溫奶奶跟前,低聲說“媽,剛才是我態度不對,您別生氣,杳杳的事,也是我不辨是非倉促下了定論,您也見諒。”
溫奶奶沒說話,只是瞧著正廳一個虛無的地方眼圈漸漸紅了,她沒讓眼淚掉出來就擦掉了,她坐了下來,看著溫重華,一字一句厲聲道今天的事你記著,不要以后哪一天舊事重演,你還是這個樣子,那樣的話,我便再也不認你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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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重華低頭,“兒子知道。”
柯馨那邊見溫重華低頭道歉,知道趙溫靈也必須有所動作,她明面上還被氣到發到,實際上卻背著正廳賓客朝趙溫靈使眼色讓她去道歉。
趙溫靈知道柯馨想讓她做什么,她哭夠了,也流不出多少眼淚了,今天是確定搞不了溫杳了,但以后機會還多如牛毛,她眼下要做的只能是道歉,不然給賓客留的印象就是冥頑不靈。
她好好道歉還能給自己挽回點名聲,她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溫杳跟前,眼睛哭的生紅,鼻音厚重地道歉,“對不起妹妹,今天這事是我不對,是我對阿曜用情太深,怕你搶走他,才想鋌而走險搞壞你的名聲,我對不起你,我鬼迷心竅。”
溫杳不想接受趙溫靈這毫無誠意反倒是為自己洗白的道歉內容,她從溫奶奶身上收回視線,不想說話,但正廳賓客都在看這邊,無論如何,她該給個回復,不接受或者接受。
接受,是她違心,溫杳不想做違心的事。
不接受,顯得她不好相處不寬厚,好像又會中趙溫靈的圈套,讓她時隔三年第一次在寧城千金圈露面便是這種不好接近的冷漠形象。
她在兩者之間遲疑時,祁肆禮出了聲,他對滿堂賓客道“抱歉,杳杳禮服臟了,我帶她上樓換件禮服,稍等片刻。”
說著,他把還在兩難的溫杳帶離了趙溫靈的道歉現場,沒人敢攔,連趙溫靈都不敢再大聲要一個答案。
祁肆禮帶著溫杳往二樓休息室走,正廳的賓客自發地給兩人讓了一條路。
溫杳被拉著走,西裝革履的祁肆禮走在前,白色修身晚禮服的她走在后,她此刻才認真看向祁肆禮寬厚的后背,她心里一點一點踏實下來。
走出正廳,賓客的視線再也探尋不到,祁肆禮問她,“有帶備用的晚禮服嗎”
溫杳說“在車上,我讓王姨拿上來就好。”
“嗯。”
溫杳給王姨打了個電話,兩人此時也走到了二樓的休息室,祁肆禮推門進去,溫杳跟著進去,她有點好奇,忍不住問“我們還要回去參加宴會嗎”
祁肆禮走到沙發上坐下,“她們精心為你舉辦了這場宴會,你自然不能讓她們白費功夫。”
溫杳聽不懂祁肆禮的話,她說“感覺你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宴會。”
“嗯。”祁肆禮坦誠道。
“那你”
溫杳自然而然接話,然而話出了口才反應過來,祁肆禮的意思,他不喜歡,只是她這個未婚妻在場,他要護著她也要在場。
思及他去處理私事卻貼心地安排了人手保護她,還有剛才在正廳替她說話的事,溫杳抿了抿唇,輕聲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