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咳把眸低下來,強迫自己專注地抬手隔空環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把軟尺的頭遞到另一只半環著祁肆禮脖子的手,她把軟尺拉了過來,凝神去看軟尺數據時,注意到了祁肆禮上下滾動了下的喉結。
莫名的,溫杳想到了訂婚宴上兩人那個并不算接吻的輕吻,她臉更熱了,腮面更紅,忙不迭松了軟尺,轉身要去記數據,但溫杳發現自己腦子里并沒那個數據,一眨眼的功夫,她把祁肆禮的脖子數據給忘了。
“”溫杳閉眼咬唇片刻,只能調整好呼吸,轉身不看祁肆禮,重復剛才丈量祁肆禮脖子的動作,“我忘了,再量一遍。”
她往前,快要貼著祁肆禮的胸前,墊腳,伸臂,在他脖子后方遞軟尺祁肆禮在此刻開口,嗓音低的不能再低,“排斥接吻嗎”
“”溫杳本就慌亂的腦子“轟”地一聲炸了,她懵懵地抬頭,雙手還維持著丈量的姿勢隔空環在祁肆禮脖子上。
祁肆禮看她睜圓慌亂的杏眸,伸了臂,落在她擰細的后腰,收緊,一只手摁在她隔空環他脖子的手臂上,讓她手臂緊貼著他脖子,他低頭,看溫杳全粉的臉和水煮蝦一樣的耳朵,嗓音微啞,“嗯”
溫杳被男人抱緊,腰被一只大手箍著,她手臂貼著男人高熱的脖頸,那熱度似乎燙到了她肌膚,使她睫毛不停地眨,她不太能思考,也不敢再跟祁肆禮對視,她咬唇,輕聲“今天宴會上不是親過了嗎”
她話的意思接過吻了,可以不用再接了,但祁肆禮聽到的跟她想的不同。
他聲更低了,“所以是不排斥。”
“嗯”溫杳沒聽懂,但是她看見祁肆禮趨近的俊美冷淡臉龐,她下意識要去捂他的唇,但兩只手還架在他脖子兩側,她來不及,
只能睜圓了眼看他近在遲尺的面,以及落在唇上的溫涼薄唇。
親就親了反正只是跟宴會上一樣一觸即分而已。溫杳強迫自己不要那么緊繃,但下一秒,她再度睜大眼看向祁肆禮,他微闔著眸,長睫分明掩著漆黑無比的瞳仁,他在含吮她的上嘴唇,一下兩下。
“唔”溫杳緊張地立即用雙手摸到下他的下巴用力推開,她臉附低,埋在他懷里,說“不要這么親。”
她才十八歲,沒有跟人接過吻,自然也從電視上網絡上看到過演員深吻,但她不敢興趣,也覺得有點惡心,總是一掃而過,但眼下被祁肆禮這么對待,她不覺得惡心,只是不習慣。
他的雙唇就那么溫柔咬著她的太親密了。
會讓她腿腳發軟。
祁肆禮卻不讓她躲藏,他一只手抱著她的腰,一只手摸到她下巴,抬了起來,眸底漆黑跟她躲閃的濕潤的眸對視,他說“怎么了不喜歡嗎”
溫杳知道如果她點頭說不喜歡,祁肆禮會就此終止,他那么紳士,不會勉強她,但溫杳想到今晚宴會上他為了幫她即便見不到母親還是當眾公布了他的婚約,他做出那么大犧牲,他眼下只是想接吻而已,她沒理由推拒。
再者,她不是不喜歡,她只是不習慣被這么親昵對待,尤其她覺得兩人還不太熟
溫杳想像上次練習牽手一樣說循序漸進可以嗎,但到了嘴邊,她又改了口,覺得不如下一劑猛藥,興許能早早習慣。她臉超級紅,跟祁肆禮對視,說“可以繼續親唔”
不等她話尾音落地,祁肆禮便低了頭,將薄唇緊密覆在了她的唇瓣上,含住了她的雙唇,溫柔又強勢地吮吸起來。
溫杳覺得自己的津液都好似被吮進他的齒間,她更不敢看人,便閉上眼,雙手也不敢抱人,無力地垂著,臉超級熱感受著他薄唇的斯文攻略。
“唔”溫杳覺得自己被抱起,屁股被一只寬厚大手托著,她被放在了靠近門口的立柜上,上面的本子和鋼筆被擠下了柜子,落在地板上,清脆地響了一聲。
雙腿被擠開,祁肆禮站在她雙腿間,低著頭,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勺,他將薄唇退開一點,鼻梁抵著溫杳的,看她緊張到不停顫抖的睫毛和被吮的濕潤的紅唇。
溫杳察覺到他不再欺負她的唇瓣,但是氣息還近在遲尺,她做了做心理準備,才緩緩張開眼睛,看祁肆禮的俊臉。
他顯然并沒興盡,薄唇溫柔落在她鼻尖上,繼而輾轉往下,再度尋她的紅唇,低啞的聲,余音繞梁般響在溫杳耳側。
他說“喘不過氣就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