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時,他的手一直放在腰上,哪里都沒摸,要是他真對她有那種心思,那種密閉環境,樓上樓下的工作人員又對他恭恭敬敬,天時地利人和,他早該動手動腳了。
“對你沒興趣會跟你親嘴”溫奶奶敲她的腦袋,“你這個小腦袋瓜也就在學習上聰明一點,在其他事情上你就是個小笨蛋”
“”溫杳一點也不信祁肆禮想對她干些什么,即便今晚他那樣親了她,但那種時候,她正給他量身
,貼的那么近,雙手還環著他的脖子,她也自知自己有幾分漂亮,擱在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身上,都會短暫地情動,但那并不意味著是對她動了心思。
“反正,他對我沒想做那種事情,奶奶您別想了。”溫杳紅著臉再三重申道,當時事出有因呢,奶奶。”
溫奶奶見她燒紅的面,覺得再說下去,孫女的臉能紅成猴子屁股,她說“行行行,我信,肆禮對你沒那種興趣,奶奶也不說那方面的事了,行吧。”
溫杳看溫奶奶嘴里不說,但臉上還笑著,明顯促狹,她咬唇道“您早早睡覺吧,不早了,我不跟您聊了。”
她說著,從床邊起了身,往臥室門口走。
溫奶奶憋不住,還是說了一句,“夢里可別有肆禮那孩子呦。”
“”溫杳徑直小跑出了門。
回了臥室,溫杳洗漱好躺在床上,懷里抱著靠枕閉著眼醞釀睡意時,腦子里猝然闖入祁肆禮將她抱到立柜上一下一下親吮她唇瓣的畫面。
“啊啊啊”溫杳忍不住側過身,揪著被子小聲尖叫了聲。她睜開眼瞧著米白的紗賬,抬手摸了摸柔軟的唇瓣,微涼濡濕的薄唇好似還在上面溫杳猛地坐起身,咬著唇打開了燈下了床。
她睡眠本就不太好,要是這么一直睡不著便一直會想著這事,不如下床看書來趕走腦中那些羞人畫面好些。
隔天溫杳去了學校上課。
后兩天溫杳晚自習都沒上,一天用來處理陳冬奧確定撕毀合約的事,陳實拿了銀行卡來找她。
溫杳沒要陳家的違約金,一開始嵇雪能把繡坊開起來,離不開陳實的支持,這么多年,他們家給她的布料價格一直是最低價,給予的情分已經夠深厚,即便如今撕毀合約,于情于理,她都不該要這筆違約金。
陳實走的時候,脊背有幾分佝僂,溫杳其實知道原因,她知道陳實對她母親隱藏多年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自然也能理解眼下合約不在,嵇雪過世,陳家跟嵇雪的繡坊唯一僅有的關聯也斷了對他的打擊。
后一個晚自習跟崔棉去看了幾家姜如茵哥哥姜衍介紹的工廠,兩個小時沒跑完,她跟崔棉相約了周六再去看剩下的。
至于溫重華這兩天都沒給她發過消息,只周五晚上問她回不回來吃晚飯,溫杳忙著跑工廠,回了句不吃又說晚上回溫家老宅那邊住,溫重華沒說別的,只說讓她周六回來,有事問她。
溫杳說行,但也在跟崔棉跑完剩下三家工廠,又讓崔棉陪著去了趟商場才回了溫家。
彼時已經下午一點多,溫杳進了別墅大門,客廳里只坐著溫重華,二樓有練琴聲,應該是柯馨在陪著趙溫靈練琴。
溫杳剛進去,想去冰箱拿一瓶水喝,她今天一上午都在各個區的工廠轉悠,不說吃飯了,連一滴水都沒進,只是還沒往冰箱那邊走,溫重華在沙發那邊開了口,他聲音聽不出情緒,只說“杳杳,你過來。”
溫杳頓了頓,看了眼兩步外的冰箱,還是想先拿一瓶水,又走了一步
,溫重華徑直吼道“是不是有了祁肆禮給你做依仗,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heihei20”溫杳只能暫且停下步子,折身回了沙發那邊,她坐在溫重華對面,抬頭看溫重華,平靜地問“您有什么事請直說。”
溫重華跟前放了一杯涼茶,是家里阿姨準備的,溫杳眼下口渴到希望一會家里的阿姨不要眼里只有柯馨,只聽柯馨的吩咐,也有點眼色,給她放一杯茶水解解渴。
但直到溫重華開口說事,家里阿姨路過兩次她的身后都沒給她遞茶,她只好揚聲喊人,“阿姨,幫我倒杯水謝謝。”
溫重華此時開口,“你跟祁家說一聲,你跟祁肆禮的婚約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