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溫杳醒的很晚,她一晚上沒有做夢,睡眠質量是少有的安穩。她記得昨天祁肆禮也是在這張床上入睡,醒來下意識伸手去摸身側,摸到的是一片溫潤的涼意。
溫杳慢吞吞睜開眼坐起身,大床上已經沒了祁肆禮的身影,房間里也沒有他的影子。
她下了床,攏好身上披的睡裙外套,打開客臥的房門,往客廳里走。
“醒了”祁肆禮在客廳坐著,身上家居服換成了休閑襯衣和西褲,他跟前還擺了一杯咖啡,溫杳出去時,他正拿著手機在回復消息。
溫杳“嗯”了聲,停在客臥門口,思及昨晚的親密和他的陪睡,她臉微微熱了熱,想道謝又記起來他不喜歡她說謝謝,便只說“昨天睡的很好,你呢”
“也很好。”半夜和清晨去了陽臺開窗吹風冷靜了一個小時的事,祁肆禮沒有說。他眸漆黑,看著剛醒過來烏發凌亂瞳孔還有幾絲迷糊的溫杳,說“先去洗漱,我叫了餐點,一會送上來。”
溫杳說好,往客廳的客衛走。
祁肆禮此時想起又問她,“心情還算好嗎要在這里玩兩天嗎”
溫杳想起他昨晚過來應該就是來玩的,如果她現在回去,他也會跟著回去,她不想因為她打斷他跟朋友的度假計劃,點頭,“可以。”
祁肆禮便道“嗯,今天晚上你去住主臥,里面附帶一個浴室你自己獨用,我跟思義住客臥,共用一個客衛。”
雖然祁思義才九歲,但畢竟和一個小男孩共用洗手間,不比她一個女生單獨一個浴室方便干凈,他很體貼,溫杳沒有拒絕,“嗯”了聲,說好。
在套房跟祁肆禮共同用過餐點,祁肆禮帶她出了門,到了一樓,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唐雎顧臨還有祁思義等在那里。
“二哥嫂子睡的可還好”唐雎笑瞇瞇迎過來。
顧臨慢悠悠耳語道“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不作死就不會死呦。”
“”唐雎無語,他根本就沒有想作死好嗎
溫杳朝唐雎顧臨笑笑,道謝,“昨天的事,謝謝你們。”
唐雎擺擺手,“說謝就見外了嫂子,二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不用道謝不用道謝”
顧臨也道“確實,祁二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嫂子不用見外,更何況,昨天那種情況,是人都會出手相救的。”
正說著,姜如茵跟秦濟也從樓上下來,姜如茵跑過來,圍著溫杳轉了兩圈,著急地問,“心情好點沒昨天睡得好嗎有沒有做噩夢”
“好多了。”溫杳看了眼身側的祁肆禮,輕咳一聲,才繼續說“睡得很好,茵茵,別擔心我了,秦濟身體怎么樣了”
秦濟走上來,撓了撓后腦勺,笑道“沒什么大事,都是皮外傷,上點藥過一夜就好了。”
姜如茵看向祁肆禮,真誠說道“杳杳睡眠一直不好,昨天經過那樣的事也睡得好一定是祁先生你陪她的緣故,謝謝你祁先生。”
確
實就是祁肆禮的功勞,溫杳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祁肆禮的懷里睡那么安穩,一夜無夢也沒有醒過來,只是她還是第一次睡男人懷里,聽到姜如茵這么說,臉微微熱了熱,不敢去看祁肆禮。
祁肆禮就站在溫杳身后,他道“不用謝,杳杳的事我自然是要多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