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才睡了不到兩晚的絨被就此犧牲,祁肆禮要喊阿姨幫她換掉,溫杳死也不愿意,站在床尾紅著臉跟祁肆禮對峙。
他回自己臥室洗了澡,折返回來時便要找阿姨進來,但溫杳怎么可能讓祁家的阿姨知道祁肆禮在她床上做了什么,她說“我要自己換。”
“你會嗎杳杳。”祁肆禮來的匆忙,身上只披了件浴袍,他垂眸看著溫杳,眸黑而溫柔。
“別小瞧人。”溫杳說完,就把床上的絨被團成一團,走近浴室,丟進浴缸,然后打開水管開始在絨被上面放水毀尸滅跡。
在浴室毀尸滅跡成功,溫杳折返回臥室內,打開衣柜,在看清衣柜里并沒有閑置絨被時,她呆了呆。
祁肆禮站在她身后,雙手從后面摟住她的腰,低頭,薄唇似有若無擦過她的耳朵尖,說“我喊阿姨來拿床被子,不然今晚你沒法睡覺。”
“或者,去我臥室睡”
“才不要。”溫杳耳朵被摩擦的又開始起熱,她躲了躲,沒躲掉,反倒被祁肆禮切切實實吃進嘴里,酥麻感再次席卷,她反手去捂祁肆禮的嘴巴,輕輕喘了口氣,說“你讓阿姨來,你要躲起來。”
說著,溫杳干脆利落把祁肆禮推進了浴室,扶著浴室門要關上時,她把手機塞進祁肆禮手中,臉紅如血道“等阿姨走了你再進來。”
話落,溫杳便關了門。
二十分鐘后,溫杳臉色微紅送走了祁家來鋪床的阿姨,臥室房門一關,祁肆禮開了浴室門,從里面出來。
溫杳輕咳一聲,沒敢看祁肆禮,打算先跑去床上躲被子里避一避人,但才走兩步,就被大步上來的祁肆禮攔腰打橫抱起。
她整個人都撞進祁肆禮的懷里,溫杳抬頭看祁肆禮,看他性感的喉結和分明的下頜,小聲“你干什么”
祁肆禮垂眸看她,“在家里我還要躲躲藏藏偷偷摸摸,這是第一次,杳杳。”
溫杳乖順地靠在他懷里,她不敢跟他對視,只小聲道“要是被你家阿姨知道了,你這么晚還在我房間,一定會告訴兩位奶奶,之后我的耳朵肯定不能清凈了。”
祁肆禮抱著她往大床邊走,到了床邊,他彎腰把她放進絨被里,她此刻倒是放心了,大大方方毫不恐懼地掀開被子,看他,“我有睡意了,不跟你多說了,再說又沒睡意了。”
他再次上了她的床,躺進她的被子里,側身抱住她纖細的腰,附身親了親她的耳朵,說“杳杳,男人通常都不止一次。”
“”溫杳顯然是才知道這個,所以她剛才以為祁肆禮沒事了,睡一張床估計也沒事,她便很大方地再次邀請了,眼下陡然聽聞,她貼著祁肆禮的身體一僵,臉又熱又慌,干咳了一聲,咬唇提醒道“我要睡覺了。”
祁肆禮低頭看她一會,眸中浮起一點笑意,轉瞬即逝,他剛才就是在逗她玩,雖然也是事
實。
溫杳沒看見祁肆禮眸中的清淡笑意,以為他不聽,她又認真說了一遍,雙手還揪著祁肆禮的浴袍系帶,“你不許,我真的要睡覺了。”
祁肆禮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大掌隔著真絲睡裙拂在她纖薄的后背上,嗓音低低“嗯”了聲,“你睡。”
他再沒有任何逾矩動作,只是雙臂環抱著她,溫杳心神松懈下來,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漸漸閉上了眼,快要徹底沉睡之際,溫杳腦子里還念叨著一件事,剛才幫他的時候注意到的事情,她似睡非睡,嘴里下意識嘟囔了一句。
祁肆禮一直安靜抱著人陪她睡覺,他沒做其他事情,只是單純抱著柔軟纖瘦的溫杳,雙眸闔著,困意漸漸上來時,他耳邊聽見了溫杳在說話。
她聲音太低,他沒聽太清,便輕輕往后退了點,低頭看著懷里緊閉著眸臉龐紅潤明顯快要陷入酣睡的溫杳,她粉唇一張一合,確實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