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聽懂了他的話,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是生氣她一早醒來沒看見他的人影,她張張唇,想說不是因為這個,可還沒出出聲,她又抿了唇。
祁肆禮說“是我昨晚弄到你睡裙上了惹你生氣了,還是累到你了”
溫杳還是不出聲。
祁肆禮停了一會,嗓音低了點,“杳杳,不要讓我猜好嗎,我想快點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他說“我想見你。”
這句話從祁肆禮這種冷情的人口中說出來不亞于甜言蜜語,尤其對于溫杳來說,她嘴唇再次動了動,開口時鼻腔下意識發酸,她說話帶了鼻音,“你把我的玉墜還給我,我們的婚約作廢,我不要跟你結婚了,也不要再見你了。”
祁肆禮說“為什么我們的婚約要作廢”
溫杳越發覺得心口酸澀,她癟嘴道“你自己心里明鏡,別來問我。”
祁肆禮只沉默了兩秒鐘,便想通了事情緣由,他說“是不是奶奶跟你說了什么”
所以祁肆禮是真的跟祁奶奶提了兩年后婚約作廢的事,不是祁奶奶跟溫奶奶杜撰,溫杳沒忍住,吸了吸鼻子,眼淚掉下來了一顆,“祁肆禮,你混蛋我再也不要見你了你欺負我”
祁肆禮聽見她哭,嗓音沉了點,“杳杳,我們見一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要因為這件事哭好嗎”
“我不見。”他越不讓她哭,溫杳越覺得委屈哭的更歡,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她抽噎道“不見你永遠不想見你。”
祁肆禮只能在電話里說明緣由,“杳杳,我跟奶奶提的兩年后婚約解除,是在見到你之前做的決定,不是我的真心,見到你之后,我慶幸溫奶奶找到了我,婚約是奶奶定的,但想要娶你已經是我自己的私心,我們見一面行嗎”
溫杳聽他說著這些不像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她嘴唇翕動,還是小聲抽噎,說“我不信你你又騙我。”
“那天的茶館,不是我第一次見你,杳杳。”祁肆禮低聲說。
溫杳愣了下,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還見過他,他們如果見面,她絕對會對他的長相過目不忘,她濕漉著眼眸抿著唇不說話。
祁肆禮極具耐心,“我們現在見一面說好嗎,杳杳,我很想見你,即便你真的要給我定罪,也要見我一面再說好嗎”
短短幾分鐘,祁肆禮說了無數遍想見她,還有他說茶館并不是第一次見面,溫杳心軟又好奇,她抿抿唇,說“我在山上,明早才下山。”
“地址給我,杳杳,我現在過去。”
溫杳把溫泉酒店的地
址告訴了祁肆禮,又鼻音濃厚道“你不許在路上想借口搪塞我,祁肆禮,如果你再說一句謊話,我就真的再也不見你了。”
“嗯,不會。”
姜如茵從茶水室里挑了一瓶紅酒出來,還沒走近溫泉池,就揚聲問道“杳杳,我同學打來電話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