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一瞬間,白啟成功被別雨利用到了破綻。
“偷襲”
別雨眼神一凜,她的手指以300字的速度敲在鍵盤上,隨著鍵盤發出清脆的回應聲。
然后場面便一發不可收拾。
難不成你是蝌蚪身上紋青蛙裝你媽呢
咸吃蘿卜淡操心,看得出你是第一次做人了。
若是春風總是吹拂這么一個事兒多的人,想必春風也會覺得事多吧。
別雨自覺自己沒有罵多臟,至少程度完全低于陳富和邵子石。
被別雨一頓狗血淋頭的噴,白啟握著劍愣在原地。
白啟有著極高的修仙天賦、在無情劍道上也頗有領悟,從小到大,每個人見了他都得說句好孩子。
他從來沒有受到過毫不留情的批評。
除了現在。
別雨的攻擊打出了高額元素損傷。
每當白啟緩過勁兒來,提著劍向別雨拉進距離。
別雨便會立刻敲鍵盤補上一段,確保白啟沒有任何反擊機會,并且再度拉開兩人的距離。
練武臺下的弟子們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場他追她逃的切磋。
從一開始詐騙大師兄,到現在的遛著大師兄玩。
大師姐好生卑鄙的手段。
這場切磋持續了近半個時辰,白啟的視線幾乎被滾動的字幕擋了個完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全是毫無感情的機械式念讀。
而他連別雨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終于,白啟抿著唇將鐵劍放下。
“這場切磋是我輸了,師妹。”白啟沉聲說。
別雨見好就收,她將橫抱在懷里的鍵盤立在懷中,解除了戰斗狀態。
“承讓了,師兄。”別雨清清冷冷的回答。
她的語氣好像贏得正大光明,而剛才那手段卑鄙的人不是她。
白啟微張唇瓣欲言又止,以復雜又受傷的目光看了別雨一眼,然后頂著字幕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別雨不明所以的望著那身著白衣的刻板印象劍修的背影。
“他怎么了”
“你大概是傷了大師兄那顆無辜的少男心吧。”知樂逆著人群走到別雨身邊,意味深長說“他長到現在沒被人罵過,也沒被人騙過。”
別雨先是騙了他,又罵了他。
弟子們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別雨,然后默默走開了。
別雨剛才使用的手段實在是令劍修不齒。
“況且你的手段對我們劍修來說,不那么光鮮和公平。”知樂比了個手勢。
劍修開戰前會互相確保彼此處于應戰狀態,保證戰斗是公平和公正的。
別雨說“我又不是蜻蜓隊長,干什么要保證公平公正。”
劍修的規則和她鍵修有什么關系
雖然不知蜻蜓隊長是誰,但這不妨礙知樂猜出別雨的意思。
她聳聳肩,不再與別雨討論這問題,她帶著別雨去了安排的住所。
離開之前,別雨又一次得到了系統的警告。
“宿主,有人正盯著你,我標記對方了。”系統頗為殷勤地說。
別雨若無其事的抬眸,目光落到那被系統標記的人身上。
那是一名認劍峰弟子,她混在眾弟子當中、與周圍同伴閑聊著,眼神卻若有若無的落到別雨身上。
她似乎在內門弟子中極具威望,不少弟子簇擁著她。別雨收回目光,仿佛剛才她只是隨意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