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邊庭嗯了一聲。
“難怪拉著我上這兒來。”
“怎么來這兒了啊你”白欽笑著問向邊庭,眼神往賀宣那兒瞄了瞄。
“過來看看。”向邊庭答得很坦誠,“想著說不定能碰到你們。”
“門票怎么搞到的”白欽又問。
向邊庭笑了笑說“正規渠道。”
“早說你有興趣來么,跟賀叔叔一起來,門票都不需要。”
向邊庭看了賀宣一眼,賀宣正看著他,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賀宣看了眼沈澤,問向邊庭“朋友”
“嗯。”
“我他發小。”沈澤自報家門,他見賀宣瞥過來的眼神帶著一絲淡然,看著屌兮兮的,第一印象一般,微抬著下巴主動問賀宣,“你是向邊庭他朋友”
“問他吧。”賀宣說。
這人長得太高,沈澤跟他說話得仰著脖子,累得慌。他轉頭看了看向邊庭,向邊庭回了一句“他身份挺多的”
是朋友,是鄰居,也可能是叔叔后面這句玩笑話他沒說出來,說出來就真的太欠了。
“啊”沈澤有點迷惑,“什么意思”
賀宣還能不知道向邊庭要說什么,要不是怕嚇著小孩兒,他真想捏著他的下巴當場問一問,男朋友這個身份有沒有,老公這個身份有沒有。
向邊庭收了玩心,正經回答“就朋友,沒什么意思。”
蕭易陽走過來問“不進去坐坐里面有椅子。”
于是向邊庭和沈澤就進去坐了,攤位里面還有另外兩個人,都是白欽店里的紋身師,沈澤近距離看了看白欽紋身,好奇道“怎么都在現場紋啊”
躺小床上的模特笑著說“紋了比賽啊。”
“還有比賽呢”
“有啊。”
白欽紋的是水墨畫,紋在背上的,這個風格沈澤能接受,覺得挺美挺有意境的“這個漂亮。”
模特趴著沖他比個大拇指“有眼光。”
賀宣和白欽他們幾個已經來了兩天了,這個圖昨天就在紋了,今天已經收尾了,馬上就能完成。這次紋身展會賀宣就是來純參觀的,主辦人之一是他的老熟人,邀了他,他一開始是拒絕的,說自己手底下沒模特,也不高興勞師動眾支個攤子,他現在就一個人,懶得
弄這些。
他那老熟人說展子不擺就不擺,人到就行。他沉寂了兩年,兩屆展會都沒出現,關于他的各種消息都滿天飛了,真的假的都有,真的不必多說,假的那是離譜得不行,有的說退圈了,有的說出國了,還有的說人沒了,怎么個沒了死了唄。
賀宣聽到這都忍不住笑出了聲,跟他老朋友說“你就說我死了吧。”
他老朋友讓他滾。
反正白欽也要來擺展參賽,他老朋友又盛情邀請,他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蕭易陽拿紙杯給向邊庭跟他朋友一人倒了一杯水。
“謝了。”沈澤接過紙杯,走過來往向邊庭旁邊的折疊椅上一坐,掃了一眼墻上掛的和桌上擺的紋身圖。
有些話他不好當面問向邊庭,他挺想問問向邊庭怎么會跟紋身圈的人打上交道的。他打量了一眼賀宣,心道這一個兩個的,顏值還都挺高。
“你也是紋身師”沈澤問賀宣。
賀宣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聞言看了他一眼“嗯。”
向邊庭看了眼賀宣,每次看過去的時候都能撞上他的視線,他眼神微動,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垂眼看著手里的紙杯。賀宣今天這一身穿得挺帥的,衣服是精心搭配過的,頭發好像也理了,比之前短了一點。耳上的耳釘也是之前沒戴過的,耳骨上兩個銀圈。帥哥會打扮想不惹眼都難,真的跟明星似的。
“來多久了”賀宣看著向邊庭,問了一句。